譬如魔宗的宗主璃淵,世人皆知他喜愛奇珍異寶,若被他盯上,乖乖交出寶物便可安然無恙。傅長言不一樣,被他盯上的人壓根不曉得他盯上什麼了,常常被捉弄戲耍,不僅顏麵無存,還會成為尋常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料,真真是可惡至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時間一長,傅長言就變成正道口中的天下第一敗類,簡稱正道敗類。

無端多了個名頭,傅長言本人一開始是不怎麼在意的,坦白說,仙門百家在他眼裏和尋常百姓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多一點好玩好吃好看的東西。閑暇時,他確實會心血來潮到哪家轉轉,但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正道的人本來就花樣多,他們還給璃淵取別稱“娘娘腔”呢,璃淵照樣不睬,該偷該搶,照做不誤。

因此,傅長言便覺得“正道敗類”這個名頭,取便取吧,無所謂。直到不知何時開始,仙門修者但凡看見他後,不管他有沒有招惹他們,對方都會指著他大喝一聲:“傅沅,你這個正道敗類!”

???

傅長言認真想了想,人家給他這麼大一個虛名,他頂著會不會不太妥當?

然後,為了能名副其實不辜負正派人士給他取“美稱”的好意,他便在半年之內勤勤懇懇掘了幾十個修真門派的祖墳,再兢兢業業搶了幾十家修真世家的靈草,成功使得這些世家門派聯起手來追殺他,結果又被他打得七零八落跪地求饒。

再然後,傅長言正道敗類的名頭就更響亮了,總算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大敗類。

然這時的宋鈺還不是正道頭牌,未達弱冠方滿十八,對傅長言這個正道敗類,初時心裏還想著能否感化他,令他改邪歸正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贖罪,但與他碰麵接觸後,他心裏就隻剩下“此等敗類無藥可救,唯有殺之”這一個念頭。

傅長言倒覺得自己無辜,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怎麼就被宋鈺記恨上了呢?

他不過是在玉米地初見那日出言調♪戲了幾句,再動手動腳輕薄了一下。

小小劍陣怎困得住他,盯了宋鈺片刻後,他一陣風似地衝到他麵前,手臂一伸將他攬入懷中,另一隻手出其不意在他下麵撈了一把。

“喲,還真是個男人,份量不輕啊!”

“……”

宋鈺寒冰般的麵龐裂開,持劍地手顫一顫,下一瞬裹挾著滔天殺意揮向傅長言。

“哈哈哈哈!”

傅長言大笑著躲開,眼看宋鈺失去理智暴怒不已,心裏那抹惡趣味得逞,旋身退開,掌心引靈力掀起地上的落葉化作牆壁擋住宋鈺,待他破牆而出時,他已攜魔宗弟子離去。

要說事情到這還沒結束,宋鈺那日可謂是遭受了出世以來最大的衝擊,同門師兄弟們安慰了他數日都沒能讓他走出陰影,所以幾日後於某個霧澤再遇時,他想也不想就拔劍刺向傅長言。

霧茫茫一片裏突然殺出個眉清目秀白衣飄飄的人,傅長言看清對方的模樣後,嘴角一勾就笑:“是你啊,份量不輕的小天仙。”

*

霧澤,顧名思義,水霧彌漫三尺之外不可視物。

傅長言來此,是為了給踏雪捉點零嘴,自入冬後它嘴刁的很,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眼看毛發黯淡了不少,便想著外出給它捉點什麼野味換換食譜。

聽說霧澤出現了一隻殘暴的野豬精,吃光了山上的飛禽走獸後,一連數日下山殘害山下的村民,已有不少村民死在野豬精的獠牙之下。

傅長言到霧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