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特製的紅瓦被掀開後,塔內還有縛靈線和符紙密布,傅長言並不是真想拆了鎮六合塔釋放妖魔鬼怪們出來,而是想用它們拖住宋家的人,自己才有機會逃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眼看塔頂被妖邪撞擊得裂開了一條縫隙,那名質問宋鈺的中年男子臉色微變,隨即連忙吩咐宋清越和宋清玄等幾名弟子設陣鎮壓。
傅長言搭在踏雪身上又往上翻了一層,站在了塔樓最高處,一個旋身將第七層的紅瓦也掀了,不過沒敢再畫召邪陣,畢竟他也不知道第七層關著什麼玩意兒,萬一不小心放出來傷及無辜,那他就真成罪人了。
“嗖嗖!”
兩道劍氣貼著身畔飛過,擊碎了塔樓上的鎮邪石像。
宋鈺落到傅長言對麵,雲澤劍陰氣森森,劍身上湧動的光芒隱約竟帶了幾分邪氣。
傅長言看他一眼,神情複雜,少頃不多說廢話,把玲瓏匣交給踏雪,“走,回魔宗去。”
踏雪不太情願的哼了幾聲,而後身形變小朝濃霧裏躍去,轉瞬間就消失了。
傅長言嚴陣以待,做好了宋鈺若是去追踏雪他便出手拖住他的準備,哪知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見他如此,他放下折腰,笑道:“我打不過你,不自討苦吃,你想怎麼待我都隨你。”
話音方落眼前便一黑,待傅長言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被宋鈺塞入了他的乾坤囊中,之後便聽到一些對話聲。
“靈昀,那妖獸如何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叔父,許是、許是霧氣太大了,那雪貂就……”
“胡說八道,以靈昀的本事,就算是什麼都看不見,那妖獸也不可能逃走!靈昀,你且說一說,為何放跑那妖獸,莫非你真被魔宗蠱惑心智全失,竟墮入邪道與魔人為伍?”
“叔父,您別生氣,三師兄怎會與邪魔歪道為伍,是……”
“住口!清越,我沒問你!!!”
“……”
聽起來應該是宋清越和他叔父在質問宋鈺放跑踏雪之事,但他們好像沒發現他這個邪魔歪道此刻正待在宋鈺隨身攜帶的乾坤囊中。
靜默片刻,聽到宋鈺冷冷的說話聲,“非是靈昀有意放走九尾雪貂,乃第七層朱砂瓦被揭,靈昀擔心塔內有異,故而並未去追雪貂,留在原地嚴防調虎離山之計。”
那男子道:“真是如此?”
轉念一想,宋鈺說得有理,踏雪既現身於此,魔宗的卓無忌興許就在附近,若眾人都被踏雪引走,他確實可能趁虛而入。
如此,便不再為難宋鈺,命他立即帶領弟子巡山,一則追尋踏雪的蹤跡,二則巡查縹緲山有無異樣之處。
宋鈺行禮離去,但並沒有和弟子們一起巡山,安排弟子們分開巡山後,他便禦劍回到了雅竹居。
落地時一個不穩直直摔到了地上,曼陀散的藥效尚在體內沒有完全散去,他是強撐著到鎮六合塔走了一遭,本來都沒指望能把傅長言抓回來,沒想到他主動就擒。
“哎喲!”
乾坤囊抖了抖,傅長言從裏頭跌了出來,他故作誇張的叫了一聲,在地上捂著屁股裝疼。
抬頭看了眼四周,笑道:“怎麼把我帶回你房間了,不拉到正堂去公審?”
宋鈺四肢軟麻,強撐了許久,這會子完全站不住,踉蹌一下跌坐在床上。他抬眼看向傅長言,眉眼間浮現出顯而易見的怒意,下一瞬揚手用絲綾將他帶到了身邊,不等他掙紮就用絲綾將他兩手牢牢捆在了床頭。
“??”
瞪著頭頂淺藍色的羅帳,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