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鬼哭山的新老大
老者一身的破衣爛衫，穿著上與他周圍的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在老者周圍的那些人，時不時的都會朝他掃上一眼，很明顯這老者正是這些人的領頭人。
“你們得救了，快些下山，回家去吧。”陳凡淡淡地說道，但看著老者的目光卻並未移走。
老者緩緩抬起腦袋，朦朧的雙眼中閃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老頭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淡然道：“鬼見愁呢？”
“死了。”
“誰做的？”
“我。”
陳凡的聲音很平淡，象是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而那老者的表情卻很難得地顯出一縷詫異。
嘴巴微張著，瞪大了雙眼，眉頭輕輕皺起，有些不可思議道：“你，你是說你殺了大當家，鬼見愁？”
“嗯。”陳凡依舊顯得很淡定。
老頭重新低下了頭，不再說一句話，很安靜，象是在沉思著什麼。
看著那老者，陳凡心中隱約感覺到，這老者絕非普通之人。良久之好，陳凡試探性問道：“你不打算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我們本來就是這鬼哭山山賊，離開這裏又能去哪裏。”老者直勾勾瞅著陳凡，眼角處似乎有一絲笑意，但這笑意卻很難察覺。
“什麼，你們是這裏的山賊？怎麼會住在這種牢房中呢？”聽著老人的話，陳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本來是鬼見愁前任當家的親信，自從鬼見愁作了當家後，我們這些之前的親信，就被安排做山寨中最苦最累的活了。鬼見愁也從來就不把我們這些兄弟當人看。”老者說著多少有些傷感，聲音也是越來越低。
“現在鬼見愁死了，你們可以選擇離開這裏了。”陳凡冷淡地說了句，轉身就要離開。
老者腦袋猛得抬起，有些激動道：“你打算解散鬼哭山山寨？”
“哼，不解散，難道還要我來做這個當家的不成，讓你們繼續禍害百姓？”陳凡沒好氣地說道。
“為什麼不行呢？”老者的目光中再次閃出一抹奇異的神色。“就算你現在解散了鬼哭山山寨，用不了多久，又會有別人再建個山寨來禍害百姓的。難道到時你還要再殺次當家的嗎？”
陳凡頓時一愣，心中了然，這老者的話，並非毫無道理。此地荒涼異常，崇山交錯，最適合山賊生存，若是現在把這鬼哭山山寨解散，也定會再出個神哭山、仙哭山什麼的，最後受苦的依舊是無辜百姓。那不解散又能如何呢，難道真要陳凡做這個大當家的不成。
“那你認為該如何是好呢？”陳凡依舊試探著老者問道。
“你來作這個當家的，可以為山寨定個規矩，不得搶掠平常百姓。”那老者一臉的嚴肅。
陳凡眉頭頓時皺起，心中淡淡道：“這老者果真是不簡單。”
嘴上卻依舊是冷哼著道：“哼，就外麵那千來號人？我要是當真做這個當家的，他們還不在背後搞死我嗎。”
“你還怕這個？”老者的話有些不屑。
“哼。”陳凡隨即轉過身，邁步朝牢外走去。“我要是怕，我也就不來了。”
“我是之前鬼哭山的師爺吳啟，如今鬼見愁已死，隻要我出麵，外麵那些家夥都會聽你的。”吳啟略顯得有些興奮，一躬身衝出牢房。
陳凡心中頓時一征，他早就看出這個老者必然不簡單，但還是沒有想到，他會是這鬼哭山的師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陳凡停下步子，背對著吳啟緩緩問道，語氣上裝出一副很淡然的樣子。
吳啟沒有回答，一縷憂傷自眼眸中滲透了出來。腦袋微微低下，似乎沉入到一段悲痛的回憶當中。
“很久以前，一些來自窮苦山村的年輕人聚到了這鬼哭山上，劫富濟貧。而對於窮苦百姓的東西卻不拿分毫。可是直到有一天，鬼哭山上來了三名修士，他們殺了當家，囚禁了以前當家的親隨。從此鬼哭山山賊無惡不作，鬼哭山也成了一處真正的賊窩。”吳啟強忍著悲痛，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