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停下之後也覺察到這一點,微微望了蕭月笙一眼。天帝陛下神情永遠都是那般清冷如雪,波瀾不驚,自然看不出什麼,他淡淡一笑,走上前去。
:“陛下,微臣此曲隻是為符合曜天殿下劍舞所奏,時間倉促,難以準備周全……”
天帝陛下清寒淩厲的眼眸似乎柔和下來:“無妨,鳳凰琴簫雙絕,可否再奏一曲?”
蕭月笙的話都放出來了,不奏成麼?
鳳凰望著他美麗如寒星的眼眸,微微一笑:“陛下心願,臣自然會盡力達成。”
蕭月笙的眉眼平日裏雖然如詩如畫,卻也似冰封般冷厲,可是那他微笑的一刹那間,似乎都如冬雪融化了一般,唇邊一個淺笑,微不可察,如煙花盛放,傾城絕世,卻也短暫無痕,似乎隻有他一人看見。
那個微笑,雖然淺淡,卻讓鳳凰的心,狂跳起來。
那樣一個笑容,淡極無影無痕,卻是讓他動容,無法忘記。
在那一瞬間,鳳凰忽然就知道該為他奏什麼曲子了。
天帝陛下,蕭月笙,你是神話一般的存在,這首曲子,此生隻為你一人而奏。
帝都五宮之主的座位都在一處,平日裏雖然多聞鳳凰殿下是如何驚才絕豔,可那也是道聽途說,不值一信。若說琴簫雙絕,五宮之主哪個不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哪個不是少年得意人皆敬仰的?而今日一見鳳凰殿下,方才知道自己自以為傲的所有,在那個人麵前,根本什麼也算不上。
論容貌、論權利、論地位、論才情、論風華……他們沒有一樣比鳳凰殿下好的,甚至沒有一樣是可以與他相齊並論的!
華光也看到了天帝陛下那一個淺淡之極的微笑,一顆心忽然就死了一般靜默。
早就知道天帝陛下待鳳凰殿下不同於常人,自己原本不信,可是……現在親眼所見,讓他怎麼能不信?陛下……陛下那麼冷漠孤傲的一個人,竟然會對著他笑!
鳳凰殿下才情無雙,如今終於領略到一二,可是,他的心卻也死了。
華光,你拿什麼與他爭?你有什麼資格與他爭?
爭權利地位,自己怕是連這個宮主之位也無法再保住了,還爭什麼爭?
爭陛下的回眸眷顧,自己處處與鳳凰殿下作對,陛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如今鳳凰殿下回來,自己的前程已斷,他又是下任祭神,還有何可爭?
陛下那淡淡的一笑,足以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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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光麵無表情的望了一眼大殿內神色各異的女子少年們,麵上浮起一抹譏諷的笑。她們還不明白麼?陛下這些年不設後宮、不招人侍寢,隻是因為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別人!
而那個人,就連華光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這天下間最適合與陛下並肩攜手的人。
哈哈哈……華光仰臉飲下一杯酒,以手遮眼:鳳凰殿下,我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恨過你,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絕望過啊……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華光的肩膀在微微顫唞著,外人看來似乎是在笑,可是他旁邊的明火卻分明看到:有一滴眼淚,輕輕的濺落在桌麵上,和殘酒痕跡和在一起,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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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端坐於古琴之前,修長的指尖輕輕按在閃爍著瑩光的淡青色琴弦之上,輕輕的挑了一下琴弦,古琴發出一聲悠長的顫音,久久回蕩在大殿之內,盤旋不去。
白如璧一身白衣,安靜的立在他身後,手中玉簫橫置,神情淺淡、從容鎮定。
鳳凰抬眼凝眸,望著那高高在上、永遠都強大美麗的天帝陛下一眼,唇邊淺笑一閃而過。
指尖輕挑,悠悠琴聲開始緩慢的回蕩,緊接著,一串簫音穿了進來。
鳳凰的聲音,清冷如冰玉,唱出第一個字時,就連空氣也似乎為之顫栗了一下,被那空靈絕塵的聲音感染。那聲音,帶著淡薄的空靈飄渺,讓人覺得淡泊,卻又繾綣纏綿,無法形容也無法忘記。
解開我 最神秘的等待,星星 墜落 風在吹動。
終於 再將你擁入 懷中,兩顆心 顫唞。
相信我 不變的真心,千年 等待 有我承諾。
無論 經過多少的 寒冬,我決不 放手。
緊緊久久與我牽絆 這副十指扣,等到來生擦肩回眸 再次的相守。
苦苦痛痛愛的解救 願與你同受,卻連一句我愛你都 不能說出口。
琴聲依舊纏綿,簫聲依然繾綣,大殿內的眾人都沉醉其中。
這樣的歌,這樣的旋律,從未所聞,奇異卻緊緊糾纏著他們的心,欲罷不能。
鳳凰的神色有些悵然蒼茫,如子夜星辰般的眼眸望著那尊貴如神氐般的人,一顆心忽然變得柔軟下來。
每一夜 被心痛穿越,思念 永沒有 終點。
早習慣了 孤獨 相隨,我微笑 麵對。
相信我 你選擇等待,再多 苦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