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想打卡了吧,昨天那麼累。”
祁佳點點頭,趴在床沿看著男人在一堆鞋子間自由穿梭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在書架的……那本……《山海經》裏吧……”祁佳想了想,最近幾周的體鍛卡都是他幫忙代敲的,思及此,心底便覺得一陣溫暖。
“是嗎?”男人說著,往書架上搜索,“沒有在那裏?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放東西嗎?”
祁佳一笑,知道那人總是在幫助自己。隻是,這會讓他以為男人對他是特別,即使他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對於同性戀,有多少人能夠抱有寬容的態度呢?至少是在表麵上的也好。
“找到了。”男人拿起體鍛卡高興的揮舞著,“這是什麼書,你總是在看些奇怪的東西。”男人拿起書,念著書名:“閱微草堂筆記?”於是,男人翻閱著手中的書,某一頁,祁佳在某一頁上劃了道道淡淡的痕跡,就像祁佳的為人,他的教科書上總是寫滿了注釋。隻是那一行字邊沒有注釋,隻有他來回的線條仿佛攪亂的思緒。
那一行字:“物非所常者便是妖。”
男人沒有留意,離開了房間,祁佳隻覺得,當他離開的瞬間,整個房間突然灰暗了很多。其他人都還在睡覺,盡管他知道,男人是有女友的,他每周回去敲卡,偶爾為自己代敲也隻是順路。他隻有在背後偷偷看著他,但是至少,他沒有幫其他兩個人敲是不是說明他是特別的呢?他可以這樣想嗎?
周圍寂靜一片,很少有人會在那麼早起來。對於大二的男生,很多事能省則省。
恍惚間一個古怪的聲音突然間在他腦海中想起:“你想的,我可以幫你實現!”他環顧四周,周圍沒有人。
“小東西在看什麼?”這個聲音,何為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他是誰。隻是,這個稱呼未免也……
“你……?怎麼在這裏?”
“陪我……”那個人也不等他答應,拉著他往食堂走去。
食堂有一麵是寬敞的窗戶,平時那裏是情侶們約會的聖地,也是一群人打牌的好地方。江華最近對打牌興致缺缺,也沒有出現動不動就不知道跑到那裏去看人家打牌的行為。而這些轉變似乎是在穆堃言出現之後.隻是,現在的江華與其說是守護靈不如說是背後靈來得貼切。現在,江華是一臉不爽的站在穆堃言身後。
穆堃言,據說是個術士,差不多像是聊齋裏的道士那種,也可以看見鬼怪。與何為不同的是,他可以觸摸到他們,而何為不能。這就是何為即使不願意再見到這個嬉皮笑臉的人也不得不讓他靠近的主要原因——因為他需要知道如何才能摸到他們,說得更確切點是如何能夠打到江華,這是他許久以來的宿願,也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實現的殘念!
何小受一臉無奈地在窗邊的那張大桌子前坐下,冒著冷汗接受四周情侶們投來的“羨慕”(?)的目光。對了,他似乎忘記了坐在他身邊的這個人是校草級的人物,不知道他會不會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剝了?
“那麼晚了,上那裏去了?”穆堃言甜甜得問道,隻是語氣象極了的等待晚歸妻子得丈夫。惹得何為心底一陣發毛。
“看吧~~”何為拿出手上的塑料帶晃晃,“就是為了這個東西!”
“什麼?《校園××安全手冊》?發著玩意有什麼用?”
“不是說最近發生了和多起事故,還有人自殺?”
“自殺,不會是說跳湖的那兩個男人吧?”(尾巴注:我們學校是貌似有兩個男人跳湖了,不過是分開跳的,前後隔了兩周。)“有什麼?” 穆堃言把頭湊過去,看著他手中的宣傳手冊。
“沒什麼!你怎麼在這裏?現在很晚了。”他不想是會晚歸得人。至少晚歸得人十有八九是成雙成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