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作實在是無法忍受的吐了出來,吐到隻剩下青色的胃液都還不停的幹嘔,有不少的人也跟著吐,或者直接暈倒,一時間這何啻園亂成了一團。

四王爺瞅瞅臉色更加陰沉的自加兄弟,難忍的捂住嘴巴,臉色極其難看的吩咐道:“你,還有你們幾個人……拿木頭和稻草來,就地焚了這女人……”

“是。”幾個侍衛幾乎是以逃亡的速度衝去那木柴……

木柴端來,以及準備點火的所有過程,帝王由始到終都沒有說半句話,有的四王爺鋪排一切。

帝王微微揚起了淺非色的唇瓣,瞳孔瞬間縮小如針尖。

一霎那,四王爺感覺到一股想至他於死地的視線,不由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啊?目光遲疑的落在了仍然沉默的皇帝身上,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般的口吻說:“皇兄,下令焚了她吧……始終她都是一國之後。”

當帝王想下令的時候……

“等等——等等!父皇——”

清脆得猶如泉水撞擊的稚嫩童聲急迫的傳進來。

“等……呼呼……”淵祭用力吞吞口水,瞥了一眼堆放在木柴上的女子,仰頭看著帶著點疑惑的帝王說:“父,父皇,不……不可以焚毀那女人的屍體……”

“為何?”

問淵祭的不是帝王而是與帝王有著幾分相似的四王爺。

淵祭看著四王爺,遲疑後還是乖乖的回答說:“因為這種蝴蝶寄居在人的體內,當產下一定數量的卵時便會殺了身體的主人,一般情況下,人都會選擇焚燒屍體來以防可能會發生的瘟疫或者其他的……可是,這種蝶的產生方式太特別,繭會在火中破裂……也就是說,這種蝴蝶要在火焰中才能破繭成蝶。”

帝王輕輕抱起淵祭,為他抹去額上的晶瑩汗水,口吻中有著淡淡地疏離和命令:“可是,祭兒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四王爺也是一臉期待的點點頭,但是要忽略那明亮雙瞳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淵祭困窘的紅了小臉,緊緊抓著帝王的衣襟,瞧著帝王陰霾的臉色緩緩說:“母……唔,是靜妃死後,祭兒就翻閱藏書閣內一切有關於蝴蝶的典故和記錄……就在早上,我和看管藏書閣的老頭談話,說到這些的……老頭還說,消滅這種蝴蝶的唯一方法是將寄主連同蝶卵一同封印,再丟進地獄之炎即可。”

“老頭子?”四王爺疑惑的和帝王對視一眼。

不可能!藏書閣是不被允許派人看守的!除非眼前這靈秀可人的孩子在撒謊,或就是是真的,若果是後者,那麼……皇宮的警衛就太差了!入了藏書閣都沒有人發現!

“你們,”淵祭環視周圍的奴婢和奴才,淡淡的鎮定道:“全部滾出這何啻園,沒有吩咐,入者死。”

這一刻,淵祭不像孩童,猶如他身邊的帝王般不可褻瀆,高貴而冷血。

所有人不由得地聽了淵祭的指揮全部乖乖的退了出去。四王爺看得皺起了如女子般優柔的細眉,說不出什麼語調地說:“皇侄還真是有威嚴,與皇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皇叔還真是佩服養在深宮居然如此臨危不亂的指揮大局。”

淵祭,從頭到尾的討厭這個人!恨恨的討厭!死不足惜!抱緊了帝王的頸項,想做錯事的孩子可憐兮兮的望著麵無表情的帝王,靈動的雙瞳滿是淺淺的水霧,嬌嫩的紅唇似有委屈的輕癟起來,幽黑的細眉輕蹙著……

良久,帝王緩緩開口,融化了冰雪的深淵雙瞳有著無止境的包容與計謀策劃:“老頭,是誰?”

不問還好,一問淵祭的淚水就如春季的梅雨,纏綿悱惻的溢出了眼眶,哽咽的說著:“死了……一樣是被蝴蝶……殺死的,祭兒是不是很壞?如果……祭兒沒有問,是不是他就不會死?”“好了……不哭,”帝王單手抱著他,騰出空閑的手抹去那涼涼的淚水,安撫道:“不苦,說了與祭兒無關,那是命,那麼……祭兒你處理好了那老頭的屍體了?”

“順便也處理好皇後的屍體吧!”四王爺有點無法忍受那空氣中傳播的陣陣腐爛的腥臭味,催促的道。

淵祭示意帝王放下自己,向前走了兩步,站在離那堆木柴六七步的時候,緩緩伸出左手的刹那,所有的木柴化為了灰燼,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嫩葉草中,成了春泥。

皇後的身體好髒,□不斷的流出那惡心的粘稠米黃色液體,黑色的長發如同糾結在一起的臭水,黏黏的纏繞著米黃色……

“切!”

淵祭不舒服的皺緊了眉頭,將左手伸直與肩平行,從白色繡著藍色碎花的衣袖裏緩緩的露出了一隻白皙的小手,透明的指甲折射出點點零碎的光芒。

眨眼的瞬間,淵祭快速的曲折,扣起又鬆開自己的左手手指。

朦朧的白色光絲聚集後又分開,然後再聚集在他的五指尖上,點點白光瞬時間從皇後的身下擴散,以她屍體為中心的形成一個不算太大的陣。而他,剛好才在陣的邊沿,正南方向——朱雀。若有若無的低聲吟唱,美好得猶如天籟的低訴,聽到耳朵裏麵,不成調子卻給外的讓人安心……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父皇。淵祭在心裏麵暗暗的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