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這個女人是傻瓜一個,明知道風險卻仍然往刀口子上碰,真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了。鵠嚳為她歎了口氣,轉瞬間,他冰冷的笑著拍了拍手掌,不懷好意的說:“將蘭妃及七公主入獄,罪名則是,意圖謀害出生僅數月的十九殿下。”
她們還沒有來得及呼喊冤枉就已經被憑空帶走。鵠嚳看著空蕩的前方,無奈的搖搖頭,自言自語的邊走邊離開:“何必呢……守好自己,何必弄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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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華府
“咚咚”
“咚咚——”
端華瞬穿著簡潔的衣裳,任由微風吹亂他的銀發,心急的敲著緊閉的門,喚道:“澈兒!澈兒,你開開門……怎麼回事?!不舒服麼?為什麼回來後就請辭不做禦醫呢?澈兒……”
沒有回應,死寂得令人覺得可怕。
“澈兒!再不開門,我就強硬撞開結界!”
端華瞬說做就做,聚集靈力,在淡淡的淺紫色光芒中門被他輕易的推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幹淨的桌椅,插在瓶子中的花早就已經枯萎,散落了一地,一股淡得發黴味道刺激著人的嗅覺。端華瞬急不可待的衝進後麵的寢室,看著躺在那張曾經無比整潔床上的蒼白男子,紅了眼眶,上前緊緊抱進懷中問:“怎麼了……澈兒,到底怎麼了?皇宮亂成一團,你怎麼能這麼自虐?!”
“哥哥……”
端華明澈顫巍巍的伸手撫摸著那因為緊張他而慘白的容顏,撫摸著他灰色的雙瞳,無力的笑著說:“恐怕……要變天了,皇上可以為殿下做任何的事情……同時也斷然不會放過我們這些……能讓殿下牽動的人……你知道麼,哥哥……父子在一起,我們並不介意……
“隻是,哥哥你知道麼?那天皇上為殿下恢複靈力的時候做了什麼嗎?”
“做了什麼……”
久經沙場的端華瞬聲音也忍不住的顫唞。
“皇上逆天而行……改變了殿下的身體,也就是說,一旦殿下和皇上交合,便會如女子般生育,但隻能對皇上如此……”
端華明澈哭笑不得,“咯咯”的笑了一聲,笑到淚水都流下來,笑到上氣不接上氣。看著這般瘋狂的端華明澈,端華瞬心裏麵沒了底,緊張的抱著他,埋在他的頸項間,苦苦哀求:“夠了——夠了!澈兒不要這樣……不要……
“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好,澈兒,我……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不要再笑了!!夠了——夠了!!夠了——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好!
“皇上用天下人的性命守護殿下,我……隻用自己的一切守護澈兒……好不好?我們說過的……下一世,做戀人,做夫妻……生兒育女,執子之手,與子攜老。好不好……天下,與我們無關……”
“嗚嗚……哇哇——”
到最後,端華明澈大聲地哭了出來,淒涼,絕望。像孩子一樣哭了,每一聲都如刀一般□端華瞬的心裏麵,帶著血液的撕心裂肺般的疼。
“不哭……”端華瞬用盡自己所有的溫柔撫摸著端華明澈的淚水,笑得了然地說:“不哭,既然皇上都置天下生死於不顧,我們又何必呢……我們去隱居,去無人知曉的地方……”
兩個人抱在一起,汲取彼此的氣息,溫度和懷念,抹消彼此的不安和難過……
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存在,將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緊緊融合在一起,永遠,永遠也不分離。
隻是有一句話叫做——天不遂人願。
端華瞬連進宮都成問題,皇城的兵權似乎全部掌握在了帝王的手中。為了這個,他還特地前往了掌管皇城三分之一兵權的安繁府中走了一趟。
“怎麼樣?”
還沒有跨進門,一抹白影已經竄進了容顏疲憊的端華瞬懷中。
“唔?”端華瞬一手頭痛似的揉揉太陽穴,一手攬著端華明澈的纖腰,踩在青石小路上,口吻沉重地說:“安繁說……皇城兵權全部在皇上手中,從幾個月前……皇上就開始更改兵權,隻是他的速度很慢,慢到讓人無法察覺……當發覺時已經為時已晚,看來,皇上是打算對火宵國出兵……”
“殿下很無辜……”端華明澈仰頭看著明媚的天空,伸手遮住陽光,一分苦笑,三分哀愁,私分絕望的說:“很多年前開始百姓就已經對殿下充滿著意思恨意了,如今……怕使人人都恨不得他死了……”
端華瞬笑了,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橫抱起白衣似雪的人,快步往內堂走去。
天下之事與他們無關,
天下蒼生與他們無關,
沫溪帝王與他們無關,
淵祭殿下與他們無關。
作者有話要說:寫得自己都汗顏……
希望會喜歡啦
滿想寫一篇搞笑的番外~~~~~~~~
番外之妖精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番外,是無心的~~~~~~~
與正文無關,若不喜歡瀟瀟就不寫了,大概有三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