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猙獰的處在狂暴狀態下,更是讓AMO言聽計從。但他把架子上的手上刀遞給碧後才反應過來碧要做什麼,可是他又不敢阻擋。

碧抓過手術刀就往翅膀上砍,一刀,兩刀,三刀……小巧的手術刀隻能在翅膀上留下短小的傷痕,可是每一刀都讓碧痛不欲生,讓在一旁看著的禹飛心如淩遲……

借著刀傷碧直接把自己的一邊翅膀撕扯了下來,原本漂亮的翅膀,現在跟一塊破布一樣掛在牆上。AMO慌亂的抓起床單包紮著碧的傷口,同時讓左宇航到一旁的架子上去找止血藥。當左宇航找到止血藥時,碧已經成功的把另一邊的翅膀扯了下來。

也不管自己有多虛弱,碧拉著AMO說:“帶……帶我……去見……禹飛……”

“你先想想你自己吧!那家夥在醫院裏死不了,而且有醫生看著,倒是你再不止血別說見禹飛了,還沒到醫院你就死了!”AMO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狠狠的打了碧一耳光。

碧按著被打的臉對著AMO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痛苦的說:“他如果死了,那我的命還留著幹嗎?”

左宇航為碧打了兩針止血針,又為碧粗略的包紮好傷口,“你們要說什麼出去了再說好不好?萬一有人回來我們怎麼出去?”

“你不是警察嗎?你不會把那個BT抓起來!”AMO沒好氣的對左宇航大吼,已經夠煩的,這個臭警察還來添亂。

左宇航歎了口氣,扛起傷重的碧,“我也想抓他,可是警察抓人要有證據的。我總不能把你們供出去,說那個什麼人拿人做實驗,製造出你們這樣的特別人類,。到時候你們估計會被抓進安全局去研究,先跑再說啦!”

坐在車裏碧虛弱的靠在車窗上想著禹飛,其實禹飛一直都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碧。原本小麥色的肌膚變的蒼白如紙,粉紅的嘴唇也因為缺血變的發白。胡亂包在身上的被單隱隱約約染著紅點,修長的手指上沾滿了鮮血……禹飛不忍的閉上了眼睛,他現在想馬上回到醫院裏自己的身體中,然後等碧來,可是他又不放心碧,最後決定和碧一起去醫院。

AMO和左宇航分別為碧引開醫護人員和白墨安排保護禹飛的保鏢,碧來到禹飛的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窗戶向病房內看,伸去開門的手停在門把上。碧扯出了一個淒美的微笑,流下了眼淚,淚水如同水晶般晶瑩,最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連同碧的心一起摔的粉碎。

禹飛看到碧轉身離開,吃驚的朝病房裏看。那一眼讓禹飛徹底的想殺人,那個該死的叫林倩的女人竟然敢窩在他懷裏睡覺。禹飛剛想上前去追碧,可是他卻被吸進了病房中。再次睜開眼睛禹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身體裏了。

林倩被禹飛的動作驚醒,像伸手去扶禹飛卻被禹飛打開,禹飛將身上紮的吊瓶之類的七七八八的東西扯了下來,慌慌張張的從出病房去追碧……

作者有話要說:碧的翅膀沒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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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像感應到什麼一樣緩緩地落下了雨滴,雨水和碧的淚水融在一起,滑下臉龐。碧裹著沾滿血的被單走在偏僻的小巷裏,原來鬼野拓人說的都是真的,禹飛身邊有別人了,已經不需要他了。心好痛,比斷翅的時候還痛。

一把傘為碧擋去了所有的雨水,拿傘的人歎了口氣。碧抬起頭看著對方,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望著。拿傘的人把傘塞進碧的手中,在碧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後,就離開了。碧重重的捏著傘柄直到把傘柄捏斷,他扔下手中的傘繼續向前走……

一陣刹車聲,一輛漂亮的跑車停在路邊。車上下來一男子正焦急的四處張望著,終於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找到他要找的人——碧。

男子邊向角落裏跑去邊脫著身上的西裝外套,將還有餘溫的外套小心的披在碧的身上。把縮著身子正在發抖的碧摟在懷裏。

感到身上傳來一絲絲溫度,碧抬起眼皮看向身邊的人。秦少堂,來的人竟然是秦少堂。

碧無力的靠在秦少堂的胸`前,失血過多讓他全身無力。開始為了見禹飛他耗盡的心裏,原本忽視的傷口,被鬼野拓人虐待的痛都在看到禹飛後同時爆發了,他現在除了痛還是痛。但是身上的痛永遠趕不上心裏的痛。這難道就是他們說的愛嗎?如果這是愛的話,碧相信自己沒有勇氣去承擔,因為太痛了。

看碧一臉憔悴疲憊的樣子,秦少堂想問的話都停在嘴邊。他小心的把碧橫抱起來向車停的方向走去,還不忘用身子為碧擋去雨水。把碧安放好後馬上打電話通知家庭醫生在家裏待命。

秦少堂小心的開著車,生怕動作大點弄痛了坐在副駕駛上的碧。車穩穩的消失在街角處……這是從街的另一邊一個身穿病號服的男子正瘋狂的需找著什麼?

該死的!禹飛一腳踹向一旁的垃圾桶,一隻手按著胸口處,傷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裂開,血將病號服讓紅了。都是那些囉嗦的醫生護士一直拉著他,害他還沒找到碧。碧身上的傷那麼重,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雨越來越大了,禹飛慌亂的在四周需找著那個讓自己掛心的身影,可是確什麼也找不到。

一直跟在禹飛身後的白墨拉著禹飛的手喊道:“你瘋夠了沒有?瘋夠了就給我回去好好休息!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你從閻王那裏拖回來,你不好好養傷跑來淋什麼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