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3)

幾位刑警之中,老賈的年歲最大,雖然平時抽煙喝酒行為有點邋遢,像是個老混混,可內心裏還算是正直善良。林綰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開了口問:“叔叔,你是這裏的領導嗎?”

“啊……”一時老賈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

林綰綰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唐突,低頭小聲道:“我以為上一個隊長問完,就該是官職更高的人來問了。你長得有點像我的遠房表叔,就叫你叔叔了。”

老賈的麵色這才緩和了一分,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少女,咳了一聲:“我隻是個普通刑警,你別怕,我們隻是問你一些問題。你隻要如實作答就好。”

林綰綰點了點頭。

陸司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兩個人,在審問室外詢問嫌疑人和在審問室內詢問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有點奇特的是,在觀察室裏隔著一層玻璃觀察和在近前看也是完全不同的。

“林綰綰,你覺得這次是誰毒殺了你寢室的同學。”

“應該是……郭嫿。”

“你怎麼知道她那裏有毒藥?”

“她告訴我的,她曾經藥過流浪貓。”這次林綰綰加了幾句解釋,“附近的幾個寢室都被貓吵得睡不好覺,其它的方法都用盡了,沒有貓以後,大家都說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是你們一起藥的貓嗎?”

“不是,你記錯了。”林綰綰輕聲道,語氣卻很篤定。

“嗯?”老賈皺眉有些疑慮地去翻過去的證詞,一旁的陸司語抬起頭來,目光看向林綰綰。

“是郭嫿藥的貓,我沒有參與,也沒有親自動手,我隻是知道這件事。”林綰綰解釋。

老賈換了個問題:“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你為什麼說謊。”

“我那時候太害怕了……”

幾乎是一樣的說辭重複了一遍。

審問進入了死循環。猶如一盤棋局進入了死局,無法落子,這些問題似乎重複一千次一萬次都是這樣的結果,林綰綰不會再說出不同的答案。

問題問到了這裏,林綰綰看向老賈的眼神忽然有些變化,雙手捏著那個紙杯,表情委屈極了道:“叔叔,你……你是不是也懷疑我是個壞人?覺得我殺死了我的同學?”

老賈道:“我們隻是在進行正常的問詢。”

林綰綰低了頭委屈地哭了出來:“我和她們的關係都很好,也沒有欺負郭嫿,我是錯了,不該幫她保守秘密……現在我的頭還在疼,原本我才是受害的人,那時候在寢室,我很害怕,我差一點就和她們一起死了……”

林綰綰的肩膀聳動著,似乎把近日的壓力和恐懼和發泄了出來,老賈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寬慰眼前的女孩,他審問過無數的犯人,有強硬的,有喊無辜的,但是都沒有眼前的女孩這般讓他覺得無措,是啊,她原本是個受害者,如果她不是凶手,還要接受這樣的對待,被這樣問責,那麼就太不公平了。

老賈看向了一旁的陸司語,陸司語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仿佛一副鐵石心腸,看他停止了問話,陸司語把問題引入了正題道:“我們現在在問你,隻是希望你提供更多的信息,而且你隻是嫌疑人之一,並非認定你就是凶手。”

林綰綰這才止住了淚水,又看向了老賈道:“叔叔,能夠給我張紙巾嗎?”

老賈有一絲慌忙,想要出去拿紙,陸司語卻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包紙巾,放在了林綰綰的麵前,林綰綰擦了擦淚水,吸了一下鼻子,這才像是鎮靜了情緒。她看了看陸司語然後又看向了老賈:“我也理解,你們是好警察,盤問我隻是你們的工作。”

又是一輪毫無進展的問詢,宋文皺眉看著觀察室裏的眾人,然後對傅臨江道:“去把他們叫出來,換你和朱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