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現場總結道:“男人,身高180左右,熟人,有電工知識,和這家人有仇。昨天晚上到今晨有作案時間,張隊長,這是你的地盤,你們有沒有覺得有嫌疑的人?”
張大海有點怕了宋文,想了想道:“好像是有有嫌疑的人……不過,我這也是很久沒回村子裏了,要去核實一下。”
宋文道:“符合條件的人你先篩一遍吧,如果遇到有重點嫌疑的,我們挨個盤查。”
張大海忙點頭:“唉,好好好,這事情簡單,我回頭調了居民資料挨個排查,我估計符合這幾點的,這村子裏也就十來個。”
話到這裏,陸司語皺了眉頭說:“張警官,我在他們家裏,看到了有小男孩的衣物,你也說楊梨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可是他們家的孩子到哪裏去了?”
提到了這個話茬,張大海麵色有點尷尬,咳了一聲道:“周楚國夫婦是有個兒子,不過說起來有點淒慘,這家的孩子在兩個月前剛開春的時候溺水意外身亡了。”
“這麼重要的信息,剛才你怎麼沒說?”宋文聽了這話,懟了張大海一句。照理說這些信息在他們到現場時候就該告訴他們,結果還是陸司語看出來他才說。
張大海麵露尷尬:“這個……你們剛才沒問啊。”
“這麼巧?是溺水身亡嗎?”宋文又是皺眉問了一句,這一家人似乎是受到了死神的親賴,兒子在兩個月前溺水,大人卻又出了事。雖然說是意外,可是這時間點也太近了,也許,這小孩子的出事也並不簡單,或許和現在的案子有點什麼關聯。
張大海解釋道:“這個……反正孩子是和他爸爸出去玩,跑丟了,後來半個村子的人都去附近幫忙找,最後是在河邊找到的。那個時候剛春天,小河偶爾會漲水,看著隻到腳脖子的水麵不到一分鍾就能夠到成人的腰部,可能小孩子沒注意,貪玩的時候趕上了漲水。”
“那後來呢?解剖了沒?確定是意外嗎?”宋文繼續追問。
張大海提起這事氣道:“他們家孩子叫做周聰,今年才六歲半歲,家人當時不願意解剖啊,說不想孩子死了還沒有全屍。我們當時是謹慎起見,還是勸著簽了字解剖了,結果切開屍體一看,都是溺液,那孩子就是被淹死的!隻得又縫上了。為這事,周楚國好長時間都沒給我好臉色看。”
宋文生怕有什麼遺漏,又問張大海:“這家人的房子從外麵看起來是高門大戶,為什麼進來以後,卻覺得生活有點拮據?”
張大海道:“唉,那是您們不知道我們這裏的習俗,在我們這邊,有句話叫做,傾家蕩產娶老婆,歡天喜地賣女兒。在這邊,女孩稀少,適齡的男人眾多,這婚姻市場被弄得價格水漲船高,結一次婚,算上聘禮之類的七七八八,還有送給女方的金銀首飾,舉辦婚禮的錢,總共要幾十萬。”
“對於你們城裏人,這點可能就是個廁所錢,但是對於農村人來說,那就是一輩子的積蓄啊……很多人家都是咬牙去討老婆,甚至是借錢去娶媳婦。有的人家有子有女,那就賣了女兒,用女兒的聘禮錢來娶兒媳婦。這娶過來還要擺酒,宴請全村,鄉下人要臉麵,酒要茅台,煙要中南海,交的份子錢根本不夠,都是貼錢辦婚事。”
“這周家也是如此,蓋了個房子花了大半的積蓄,幾年以前為了娶媳婦,把剩下的錢也花完了,還欠了一屁股債,現在生活隻能緊巴了。”
宋文感慨:“你們這裏看起來就和南城臨著,怎麼婚嫁的價格比那邊還高?”
張大海笑道:“現在越是鄉下地方,越是規矩多,好多女孩都想離開這裏,最後被你們城裏人帶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