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隻是那樣比較費事費時。”辦法總是有很多的,隻是會在時間效率上打個折扣。
陸司語點了點頭,又合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鋪了下來。他們的車駛出了街道,可以聽到夜風,也可以聽到街上嘈雜的聲音,忽地宋文的聲音又傳來,“謝謝你。”
陸司語的身子微微一動,嗯了一聲。
宋文看他這個樣子,開口問:“怎麼?昨晚沒睡好?”
陸司語搖搖頭,手指按了按眉心:“剛從醫院出來,時差有點亂。”
宋文心裏想著,這也就是住個院而已,怎麼說得和出了趟國似的,還帶著倒時差的。
這個時間點,市中心有點堵,伴隨著開開停停的緩慢節奏,陸司語的困意席卷而來,眼睛越發睜不開。
宋文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他:“對了,上次在救護車上時,你想和我說什麼來著。”
陸司語沒吭聲,頭靠在窗邊,合了眼睛,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正這時,傅臨江打來個電話彙報進度,宋文就和他討論了幾句案情,說起那個神秘的女人有了線索,然後又聊到了繩結的事。
接完了電話,宋文側頭看向副駕上熟睡著的陸司語,不知道是最近服用的藥物作用還是嗜睡發作,現在他睡得熟極了,也看起來蒼白溫柔極了。陸司語蜷縮著身體,仍是用的那個尋求安全的姿勢。
身邊的人溫順的像是一隻兔子,其實是滿腦子主意的狐狸。那個問題也不知道他是真沒聽到還是裝沒聽到。
等個紅燈的空隙,宋文垂下手時,無意間碰到了陸司語的手,那人的手骨節分明,勁瘦白皙,冷得有點嚇人。
宋文覺得自己正在一點一點靠近陸司語,揭開他的傷疤,接近他的秘密,他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許會鮮血淋漓。浮華的皮囊之下,掩蓋著的也許是具枯骨腐肉,但是不管怎樣,他總是會有機會拉住他。
陸司語隻睡了大概二十分鍾,等堵車緩解,他就有感應一般,輕輕一動睜開了眼睛,車窗外都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隻有燈火遠遠望去閃著光亮,陸司語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對宋文道:“對不起,不小心睡著了。”就剛才那麼一會,他就進入了假眠的狀態,眼睛閉著,耳邊可以聽到聲音,意識裏知道自己還是醒著的,可是身體一點也動不了。這具身體還是太虛弱了。
宋文開著車道:“沒事,並沒有很久。本來準備叫你的,你就醒了。”
陸司語小聲嗯了一聲,把車窗開了一點,夜風忽地倒灌了進來,他這時才是完全清醒了,看著車外問:“現在那個神秘的女人找到了,其他的,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這個案子裏,凶手所用的繩結有些特殊。”宋文道,“我已經讓徐瑤去調取相關的繩結資料,在之前的三年內,整個南城甚至是全國內有記錄可尋的類似案件,全部調取。”
陸司語聽了這話,微微皺眉,略微·
那種臨近死亡的折磨方式,曾是夏未知留下過的。
現在,他已經和朱曉那邊同步彙總,把能夠找到的,有關這一案的資料全部都打印了出來。
蕪山敬老院,這地方曾是南城人的一場噩夢,而那位魔女夏未知,更是人們口中的惡魔。
這是南城曆史上的未結案件之一,案子的凶手直至今日仍未歸案。說起來,這案子還和519的專案組有點關係。當時519專案組成立一年多後,不知是通過了哪條線索順藤摸瓜,牽扯到了蕪山敬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