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不錯,天空是藍色的,天上也沒什麼雲彩,空氣更是新鮮,好像聞起來都帶著一股清新的味道。
宋文和狗在花園的正中央,一人一狗正在較著勁兒。
陸司語有點無奈地走過去,看了看宋文,又看了看小狼,完全不解其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宋文道:“訓狗啊,你們家這隻狗寵壞了吧,連最基本的蹲下和拜拜都不會。更別說那些難的了。”
陸司語忍不住用手指揉著額頭:“我家這一隻又不是警犬。”
宋文道:“閑著無聊,總得試試,說不定哪一天,就派上用場了。”說著話,他的手右手拍了一下手肘,做了個手掌下壓的動作。
小狼在一旁看著,晃了晃尾巴。
陸司語:“你這個訓的是什麼意`
這廢舊化學廠的主體廠房高大、空曠,內部結構能夠形成天然的混響。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被一些地下樂隊發現了,這地方附近沒有居民樓,就是唱翻了天都不會有人來理你。再後來這地方就逐漸就變成了年輕人的聚集地。宋文看了看又道:“若是沒有那些樂隊在,這裏倒是個殺人藏屍的好地方。”
發現屍體的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座建築,陸司語在那漆黑的廠房前仰頭站立了片刻,宋文道:“走吧,我們速戰速決,還能趕著晚上回去睡覺。”
陸司語這才嗯了一聲,乖乖跟上宋文。
宋文和陸司語到的時候,林修然和傅臨江都在裏麵了,廠房外停了幾輛警車,宋文一撩封鎖線,打頭走了進來,和先來的幾個人打了招呼。
現在是晚上八點,天色已經完全暗了,白日的酷暑消散,這舊廠房倒是一處天然避暑的地方,陸司語一走進去,就感覺一股冷風吹來。
這裏荒廢許久,還是來這裏唱歌的樂隊為了方便接電吉他,拉了線過來,此時,黑色的廠房中打了幾盞他們平時做地下演唱會的探燈。強光雖然不能把整個廠房照亮,但是足以讓人看清楚四周的狀況。
廠房的窗戶早已十不存一,周圍的牆上用各種塗料畫了塗鴉,這裏估計很少打掃,地上不光有煙蒂,還有啤酒的易拉罐,各種零食的包裝,在倉庫的角落裏有一些樂器,旁邊還有兩個簡易的帳篷,有一種濃厚的廢土感。
宋文四下張望了一圈,開玩笑道:“那些年輕人膽子倒是不小,這地方如果拍個喪屍片,都不用搭場景的。”
陸司語看了看微微皺眉,現場被破壞得挺厲害,恐怕那些年輕人早就把這裏當作第二個家了。
這裏空了那麼久,空氣中還有著一股淡淡的硫酸味,還好廠房早已經四處透風,才熏得人不算難受。
傅臨江見宋文過來,把筆往胸口的口袋一別,指了指一旁或蹲或坐的幾位年輕人道:“就是他們幾個發現的屍體,說是排練累了打了會網球,撿球的時候發現的。”
那幾個人都很年輕,三男一女,著裝前衛,特立獨行。打頭的一個男的帶著一側耳環,他從口袋裏抽出根煙,想要點燃,宋文道:“這裏是犯罪現場!”
那年輕人在這裏浪慣了,此時一撇嘴,把煙夾在指縫裏:“警官,我們幾點可以回家啊?這都八點多了。我們可是無辜得很,什麼也沒幹,就報了個警。”然後他歎了口氣道,“早知道這麼麻煩……”言語中大有對報案的悔意。
“都是你多管閑事……”幾人中那個女孩瞪了他一眼道:“我媽讓我今天十點前務必回家呢,回頭要是不能回去,我饒不了你。”
“你吵什麼?”那沒抽成煙的男青年回頭懟她:“還不是你,非要玩什麼網球,你要是打羽毛球,不是早就沒這事兒了?!”
那女孩一時沒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問:“為什麼?”
“羽毛球輕,打不了那麼遠。”宋文聽不下去,咳了一聲:“別吵了,你們是情侶吧,這點小事推來推去,犯不著。”
那男孩有點驚訝,回頭問宋文:“你怎麼知道……”
宋文指了指他們的手:“情侶戒指都帶著呢。” 然後他安撫兩個年輕人,“又不是你們殺的人,等下就放你們回去了,說說你們發現的過程吧。”
女孩聽了這話,低下了頭:“就是撿球的時候發現的,在那邊的坑裏,我一找球就扒拉出來一隻手,幹瘦幹瘦,就和木乃伊似的,當時嚇死我了……”她現在回憶起那畫麵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用這裏做排練場的?”宋文又問。
女孩回憶了一下:“差不多是三月,我們當時想參加五月的音樂節,在別處排練,被投訴了好幾次,就找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