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快就在以前的宗卷中有所發現,憋出了一句讚揚:“宋隊,你這觀察力真是不錯……”
宋文沒空回端午的恭維,和陸司語討論著案情:“那就說明,這第一位受害人很可能不是一次勒頸斃命,可能有過幾次被勒頸到昏迷,凶手把她當作玩具,勒暈過去玩弄一會,然後她醒過來就再次行凶。這樣的行為可能有三到四次,相對來說,第二三案的下手要利索多了。”
這樣的殺人方式無疑是漫長而折磨的,被害人被反複傷害,無比絕望,無法掙脫,猶如在無間地獄之中。可能比直接殺了她,還要痛苦。
“未必是故意為之。”陸司語眨了眨眼睛,咬著指甲推斷道,“也許,他最初的時候沒有下定決心一定要置受害人於死地;也許,他在享受這種貓玩老鼠的樂趣;也許,這第一位女受害人讓他想到了什麼人,誘發了他的犯案;也許,還有什麼我們現在不知道的原因。”
這第一案果然是有些特殊的,這凶手究竟是一個怎樣凶殘而變態的人?陸司語對他越發感興趣了。他合上了宗卷道:“我想去前兩次的案發地點看看。”
宋文和陸司語讓傅臨江留守在警局裏,兩個人開了警車出來,警車一路通行,先到了第一處女人遇害的地點,那是在蓮花堂的小河邊。這裏周圍綠化很好,說是河,不過是處兩米寬的小水溝。
現在過去了幾個月,河邊的痕跡早就被風吹日曬雨淋給抹平了,白天裏不時有人路過,還挺鳥語花香的。
到了地點,宋文掏出了現場照片對照了一下,才敢確認就是這裏。
兩個人繞著轉了一圈,宋文問陸司語:”有什麼發現嗎?”
陸司語舔了一下嘴唇:“我在思考一個問題,第一位受害人為什麼年齡偏大……”他沉思了片刻,在本子上記錄了,自問自答道,“也許……是和凶手潛意識裏麵的戀母有關係。”
隨後陸司語做好了標記。兩個人簡單在現場進行了模擬,算了下作案時間和路徑,接下來就是直接趕往第二次的案發地點,兩處的地點相隔不算是太近,又不算是太遠,驅車過去大約花費了二十分鍾。
隨後是第三次,宋文他們認為,第三次的襲擊應該是在曾敏儀所在的小區之後的小公園裏,這一處是在昨晚發生,他們下午也專門找了物證來過,這時候工作人員剛走。地上還有一些淩亂的打鬥痕跡,以及一兩點血跡,一切都和曾敏儀所說的證言吻合。
最後是第四處,也就是王曉培的遇害地點,這一處他們早上來過。
四位受害人,四處案發的地點。
宋文的車跟著凶手在這個城區兜了一個遍,等到忙完,已經到了下午近六點。
兩個人回到了車裏,宋文發動車道:“我們回家吧,今天早上你也沒怎麼休息好。”
陸司語嗯了一聲,低頭還在看著地圖研究,表情十分專注:“凶手應該對這片城區比較熟悉,經常在這些地方走動,所以選擇的位置看似隨機,其實都是一些到了晚上就十分安靜的地點,他可能早就潛伏在附近一段時間,等著符合他喜好的被害人進入他的攻擊範圍。”
然後陸司語在幾個點之間尋找著凶手的出發點:“假設,凶手是從家裏出發的,那麼他需要往返,特別是在昨天,他在晚上十一點多第一次犯案失敗,隨後對被狗咬的傷口進行了包紮,淩晨三點多又出現在了另一處襲擊了被害人。我在考慮,凶手是靠什麼交通工具在這些地點之間移動。”
宋文思考了一下:“從之前目擊者的描述來看,凶手手上有繭子,顯然是從事體力勞動的人,他的衣著也十分普通……我傾向於他沒有汽車等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