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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了。”

陸司語跟在後麵看著,宋文繼續問鄭淮安:“那個,鄭校長,在你的記憶裏,夏未知是個怎樣的人?”

鄭校長回憶了一下道:“當年我們上學,真沒有覺得她太過特殊,她看起來特別的文靜,長得很漂亮,經常坐在教室的後麵,說話的聲音也特別溫柔,她雖然不聲不響的,但是我記得她膽子特別大,脾氣也不小。”

宋文問:“那有什麼具體的事情嗎?”

鄭校長無奈笑道:“都二十多年了,我哪裏記得住呢?”

“那她當時的課程成績怎麼樣?”

“你們警方應該有調取她的成績單吧?具體我記不太清楚了,畢竟我和她不是同班的,隻記得她有一次抱怨過英語考試不太好,其他的……解剖課成績好像是不錯。我記得那時候老師經常表揚她。”

宋文又問:“那夏未知當年差點休學,是什麼原因?”

鄭校長道:“那時候我已經在讀研究生了,她是有快一個月沒有來校,好像是說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後來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暴瘦,從一個圓潤的姑娘變得骨瘦嶙峋的。後來我就沒有再管這些事了。”

陸司語忽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指著前麵的一座建築問道:“那裏是什麼地方?”

那地方是在學校的後方,是一棟不起眼的大樓,樓體可以看出來十分舊了,磚瓦和建築方式都是上個世紀留下來的,在門上,掛了一把帶著鐵鏈的鎖。

鄭校長扶了一下眼鏡:“哦,那個啊,那個是老的解剖樓,後來蓋了新的解剖樓,那裏就不用了,一直說是要拆,想給學生們蓋個籃球場,但是一直還沒開始弄。”

“解剖樓?”陸司語念著這三個字,站在樓下往樓上看去。

這就是當年那位老師的身死之地,也就是他們此行的重點了。

“就是醫學生解剖屍體的地方。”鄭校長怕他不懂,還解釋了一下。

陸司語道:“我知道,我學過法醫科,也經常上解剖課。”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法醫的解剖規則和醫學院的完全不一樣,屍體的使用方式,儲存方式,也是完全不同。一般完整的優質的屍源,都是優先供應醫學院的,那些邊角的,甚至是暴斃,腐爛,醫學院不要的,才能夠輪到我們用。”

鄭校長哦了一聲,還在自說自話:“對於我們這些醫學生來說,屍體被稱為大體老師,一向是最為緊缺的資源,解剖課簡直是我記憶最深的課程,每次上課,我們都要對著大體老師深深鞠躬。我就曾想過,等我死了以後,與其火化了,不如回到學校,能夠讓每個學生都分到一具屍體,那簡直是解剖老師的願望……”

陸司語忽然開口問:“這裏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這個……這棟樓多少年沒有開過了,鑰匙都不一定找得到。”鄭校長略微有點為難。

宋文道:“沒關係,我們可以找開鎖的,能夠打開就行。”他的話裏大有一種我們不著急,不讓看就不走了的意思。

“我打電話問一下吧。”鄭校長說完,去了路邊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走回來道,“後勤的人說幫忙找找鑰匙。”

宋文點頭,“那我們先去逛逛附近的食堂吧。”

三個人在食堂裏轉了一圈,再次回到附近,就看到一個老頭騎了一輛電瓶車過來,把一大串的鑰匙遞到了鄭校長的手裏,鄭校長拿著鑰匙過來,辨別了一下上麵的標簽,選了一把。

鎖已經有些老舊了,晃動了幾下才打開,發出哢的一聲輕響。

“這個,我是可以破例帶你們看看,不過這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鄭淮安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