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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況且這裏麵肯定有他不甘心自己在阮晉麵前那麼丟臉的痛哭,也要讓阮晉丟一次臉,好扳回一局的意思。

終於忍到公交車到站,阮晉別別扭扭地緊挨在石清後麵下了車,一落地就拉著他往自己家裏飛奔。

手腳不穩地打開門,隻顧得上回身掩了一下,兩個人就糾纏在一起,衣衫盡落於地。

汗水淋漓,水□融。

從高考完那一夜到現在已有一個多月了,兩個人還是第一次又滾在一起。阮晉從一開始和媽媽要鑰匙回來住就存了這個心思,連藥膏都早早買好了一大堆放在床頭櫃裏。反正已經被那個胖女人認為是得了痔瘡,那就幹脆在那裏多買些好了。

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使出所有手段想誘惑石清沉迷其中,不能抗拒自己的要求。

但沒料到的是,這次石清很乖,當阮晉趴在他身上咬著他耳朵說“我想進去”的時候,他沒有再躲,意識清晰地把手腳纏繞上去,緊緊攀住對方結實有力的身體。

還是很疼,但好像越來越能忍受這疼,越來越愛上這疼。因為那伴隨著這疼痛的感覺,更多的是不由自主地沉淪。

阮晉有了一次經驗,又一直想要試試上次無意中發現的秘密,所以更是賣力,努力搖擺腰肢,每一下都想要逼出石清的呻[yín]聲。

結果就是,等這場盛宴結束時,石清的嗓子都已變得沙啞。

阮晉休息了一會兒恢複體力,然後下床去給石清倒了一杯水,扶著他無力的腦袋喂下去。

喂完水又湊過去親親他,略帶些遺憾地說:“這床太小了。我還是喜歡上次那片草地,夠大,夠寬闊,想怎麼滾就怎麼滾。”

石清想起那夜他丟臉的樣子,厲聲道:“閉嘴!”

可惜嗓子不爭氣,說出來沒有半點威力,反而像是撒嬌。

阮晉心情大好,嘿嘿笑著,半摟半抱地拖著他去洗澡間洗澡。

雖然已經搬了家,但這個家裏的東西大多並沒有動。家具老舊了,和新房子裝修風格又不搭,搬過去也是礙事,不如先留著。農村房子寬大亮堂,天氣太熱時回來住幾天,消消暑也是好的,故而連熱水器也沒有撤掉。

兩個人打打鬧鬧地洗了澡,阮晉穿好衣服,又找了一套自己的短衣短褲給石清。石清不接,非得讓阮晉去他家給他拿換洗衣物。

阮晉對於石清的這點小毛病特無奈,一邊暗下決定下次一定要先買好一打新內褲放在家裏備用,一邊從石清衣袋裏找到鑰匙,然後鬼鬼祟祟地去石清家拿衣服。

石清的房間對於阮晉來說完全是熟門熟路,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所需要的衣物。剛想離開,大門口進來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本該守在小賣部的石清娘。阮晉一想不對,又抱著衣服噌的竄回石清房間裏。

“石清?你回來了?”

石清娘問著就也進了房間,在堂屋裏四處看了一下,沒有人。又叫了兩聲,依舊沒有人應聲,就奇怪地自言自語,“還沒回來?怎麼大門會開著?走得時候明明鎖好了的。”

阮晉躲在裏麵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祈禱著石清娘趕緊離開,不然看見自己可就解釋不清了。

幸好石清娘還要急著回去,在房間裏拿了什麼東西就離開了。阮晉剛舒了一口氣,走出去一看,又鬱悶了——大門被從外鎖上了。

雖然說牆頭不算高,阮晉翻過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現在是大白天,被人看見他翻牆越戶,那可如何了得。

第三十六章

阮晉在石清家的院子裏急得團團轉的時候,石清也正躺在阮晉的房間裏煩躁不安。院子大門沒鎖,農村人又有去相熟鄰居家串門時不打招呼,直接登堂入室的習慣,他這樣光溜溜地裹個毛巾在別人家,時間一長,由不得他不心虛。

被門外幾次走近又遠去的腳步聲反複驚擾,還是等不回來阮晉後,石清認命地套上了那套還沒放進去的衣服,氣衝衝地回家。天知道,他們兩家就幾步遠,那個笨蛋到底去哪裏給他找衣服了?

石清走到自家門口才發現赫然是鐵將軍把門,還在疑惑,就聽到一個人洪亮的大嗓門在不遠處傳來:“阮晉,你小子多大了還跑人家房頂夠槐花玩兒?”

“張嬸兒,我這可不是玩兒,我媽讓我弄點槐花給她捎回縣城去,說是想要做點槐花粥,大熱天的去去暑。”阮晉的聲音從高處傳過來,聽著飄忽忽地。

村裏種的都是國槐,也稱笨槐,不但花期較洋槐晚了兩三個月,而且藥用價值很高,可入中藥,清熱解毒,涼血潤肺。難得的是味道還很甜美,有些人喜歡采了泡茶喝,近些年也有人用它熬粥。

張嬸兒的聲音立馬降了八度,“哦。知道,知道,你年紀輕輕地就生那個病蠻遭罪的,是該多喝點槐花粥。沒事啊,你多夠點兒,走之前最好做成茶帶在身上。對了,石清家的槐樹不夠的話,我家還有。”

“啊?哦。” 阮晉沒太明白張嬸兒的意思,可是能把她哄走也就達到目的了。

他本來是打算從和石清家相鄰的幾家房頂跳過去,七拐八拐怎麼的也能先到和石清家在一側的爺爺家,然後再從爺爺家回去不就好了,反正小時候這種事情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