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樂觀,這果然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嗎……

“呐,小佐助……”想著想著,我突然不由自主地開口說話了。

“恩?”佐助居然很柔順地回答我。

“你長大了……”我輕輕笑了笑,“真的不再是過去那個喜歡哭鼻子的小鬼了……”

“這不是廢話嗎?”佐助淡淡道:“假如換做你是我,經曆了那些事,你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我不知道……”我想了想,歎了口氣,一邊幫他擦著後背,一邊低聲道:“我始終不是你,我隻能去猜你的想法,卻不能完全理解你……正如你不是我,你永遠不知道我的想法一樣……我們倆始終無法彼此了解……”

“你為什麼不把你的想法告訴我?”佐助回過頭來看著我,“坦白說你當初告訴我那些話,我並非全部相信……我也……不敢去相信……”

“我當初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佐助的猶疑,“你根本無須懷疑。”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說我不了解你的真實想法呢?”佐助頓了頓,續道:“很顯然,你的言論前後出現了不一致的差錯吧?你說的每一句話都……”

——嘩啦!

佐助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已經舀起滿瓢的水自他腦袋上澆了下去,成功打斷了他的咄咄逼人,隨後我帶著若無其事的表情,在佐助驚訝困惑的目光中淡淡道:“就算是我的語言裏出現了一些bug!都那麼久不見了!!你就不能說一些我喜歡聽的話嗎?笨蛋佐助!”

“……”佐助滿臉黑線,很顯然,他不知道自己必須要對我說好話的理由是什麼。

“好啦,不跟你說廢話了,趕緊洗完收拾幹淨還要去見佩恩大人呢!”說到這裏,我望天花板思索了一陣,扶額憂愁道:“突然想起,今天大概會鬧到很晚吧……”

“……這又是為什麼?”佐助皺著眉。

“等你們見到他們就知道為什麼了……”想起那兩個沒完沒了、似乎一年到頭都在為各種小事情爭來爭去的藝術家,我就覺得自己扮演的和事老角色很悲催……作為組織裏比較要好的朋友,每次任務歸來我們都會照例聚一聚,每次的聚會都要喝酒聊天,足足鬧騰一個晚上,想來這一次也不會例外吧。

“……‘他們’是指誰?”真不知道佐助那個小腦袋裏到底存了多少個“為什麼”!?

極其無奈的我不由並攏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齊戳了戳他濕漉漉還在滴著水的腦門,“小傻瓜!你哪裏來那麼多問題啊!?閉嘴,回過頭去,我要幫你衝水了!”

“還有,你這個戒指是代表什麼?”佐助順勢一把抓住我戳他額頭的手,好奇地盯著那個“朱”字戒指,“剛才我看見那個藍臉的鯊魚大叔也戴著類似的戒指呢……”

“我親愛的小佐助,你有問題今後還可以慢慢問,沒必要攢在今天一次性問完吧?”我滿臉黑線地看著依然在興致勃勃研究那枚戒指的佐助,“還有……那個家夥是我的搭檔,叫做幹柿鬼鮫,你以後最好不要叫他鯊魚大叔。”

不管怎麼樣,才十二歲的孩子稱呼鬼鮫為“鯊魚大叔”確實不太禮貌……

“哦……鬼鮫啊。”佐助點點頭,總算是閉上了嘴。

意識到和他插科打諢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接下來的時間裏,我開始認真專心地幫佐助洗澡,甚至悉心地幫他清洗了一下腿上的創口,操作完一切時,我感覺如同完成了一項巨大的工程般精疲力竭,重新站起身來時才發現腰已經酸得幾乎受不了……

“我出去把幹淨的衣服拿過來……”說完這句話後,我慢悠悠地走到牆邊,自高高的衣架上取下那套早已備好的衣服又重新慢悠悠走回佐助身邊,將衣服遞給他,“快點穿上吧,小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