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站在遠處的田玉琳幾個人,又看向了南宮翔泰,咬牙道:“雖然有些話難以啟齒,但是我卻還是要說,那時我為了報仇,委身南宮誌博之下,對他又愛又恨,卻也唯命是從,雖然他對我。”她咬唇道:“但每次從他的床上下來,我都會給自己一碗湯藥,我恨他入骨,又怎麼會允許自己懷上他的孩子!而當日初遇少傑是他跟他的師妹下山遇到南宮誌博,南宮誌博心儀淚琦便讓我去勾引少傑,事情就是那麼巧,也就是那一次,卻讓我有了他的孩子,我知道少傑深愛著淚琦,剛開始也沒有想過生下這個孩子,但是在我想打掉她的時候卻又下不去手,所以就留了下來。”
南宮翔泰頗為動容,卻也沒有任何表示。
田少傑冷聲道:“其實你應該想到,若不是因為我心疼野荷和自己的親生骨肉,以我對淚琦的心,會放開淚琦麼?”
兩個人一唱一和,卻叫南宮翔泰無言以對。
南宮野荷拉過南宮翔泰的手,祈求道:“哥哥,我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請你幫幫我們,我們人單力薄,而哥哥是南宮家的莊主,請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回我們的孩子,軒兒他還那麼小,他經不起折騰的。”
“好了,我盡力就是了。”南宮翔泰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夜靈莊。
南宮玉霜看著南宮翔泰離去之後,已經大步走了過來,“姐姐,分明就是他做的,你為什麼還要。”
卻聽南宮野荷截住了她的話,“我相信哥哥。”
南宮玉霜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姐姐你糊塗了呀!”再不理會二人,提起長裙轉身追出了夜靈莊。
南宮玉霜心係孩子,那可是哥哥留下的唯一骨血,因此十分著急,南宮野荷相信他,她可不會輕信,她一定要揭開南宮翔泰的真麵目來才行,夜靈莊怕有眼線,南宮野荷與田少傑也不便明說什麼,因此向著白崢遞了一個眼神。
對白崢來說,這件事不難猜想,如果換做了別的事,聰明如玉霜自然也能看的通透,但是人苦就苦在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身上,所以白崢追了出去,悄悄地跟在了南宮玉霜的身後。
而南宮玉霜卻是跟在了南宮翔泰的後麵,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搞些什麼鬼把戲。
南宮翔泰是什麼人,他可是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命無情,一個一丁點武功都不會的小女子想跟蹤他,他會不知道?他隻是故作不見,巴不得她跟過來呢!
青青山莊,居然連個守門的都沒有,南宮玉霜雖然心疑,卻因掛念著軒兒,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當走了進去之後,四周還是很寂靜,可是明明看到南宮翔泰回到了這裏,一想到軒兒很有可能在這裏,她便放下了心中的所有顧慮,悄聲向前走著。
青青山莊位於鳳莊,是南宮家的產業,這就不免勾起了南宮玉霜的傷心事,想著父親和哥哥縱然作惡多端,但終歸是自己的至親,對待自己也是出奇的好,而如今卻已不在人世,想到這裏,不免心中失落。
再看這些景色,與父親哥哥在世時並沒有什麼不同,隻可惜這裏的主人已經換成了南宮翔泰,他坐上了南宮家的莊主她不在乎,可是他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就連哥哥唯一的骨血都不能認祖歸宗?想到這裏,對於南宮翔泰這個人,南宮玉霜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恨意。
“哇哇哇……”隱約從遠處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她微微一愣,那個聲音分明這樣熟悉,軒兒的聲音她照顧了這麼久,是絕對不會聽錯的,而且那孩子從來不無緣無故的大哭,如今哭的這麼大聲,一定是受到了虐待,孩子的哭聲引去了她,當她衝到那間有著孩子哭聲的房間時,房外的門突然地關了起來,她急忙回頭去推,卻發現已經推不開。
孩子還在繼續哭著,她慌亂的向著內室走去,一進到裏麵,就看到了軒兒,軒兒不足周歲,但是已經會坐立,他坐在床上哇哇大哭,身邊的南宮翔泰手中拿著一根長約兩寸的鋼針,看到南宮玉霜走進來,他得意的用一針刺在了小小的軒兒身上。
孩子的哭聲又大了很多,南宮玉霜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的男人會有這麼狠毒的用心,“南宮翔泰,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忍心?”她衝了過去撕扯起了他,然後將軒兒抱了起來,但是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軒兒,卻已經被南宮翔泰按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