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哥,我好看嗎?”
在初下不至峰時,蕭絕也曾問過同樣的問題。
當時滿腔的諷刺語調,為的是讓傅少禦心中不痛快,今日卻是帶著絲絲點點的期待,想讓傅少禦衝過來抱住他說“喜歡”,再狠狠地占有他、貫穿他。
“你做了什麼?”
傅少禦反手把門關好,大步來到他麵前,扳著他的肩膀把人來回翻了個麵仔細查看。
不見了。
胸口、後背那些縱橫交錯的鞭痕傷疤全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蕭絕牽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引他的指尖擦過鎖骨,在淡粉色的乳首處稍作逗留,然後撫過光潔滑膩的肌膚,順著平坦小腹上漂亮流暢的腹肌線條一路向下探去更私密的地方。
漂亮的眼睛裏袒露著勾引。
傅少禦喉頭發緊,眼眶都紅了。
“你究竟,做了什麼?”
聲音沉得嚇人,沒有蕭絕預想中的喜悅。
蕭絕雙手改攀上他的脖子,整個人貼進男人懷中,臉輕輕蹭著傅少禦的頸窩:“你這幾天忍得辛苦,還要忍嗎?”
一雙大手繞到背後將他緊緊擁住,蕭絕勾起嘴角,一點點吻過他的頸子、耳垂,忽感覺到肩膀上滴滴答答的有幾分濕意,他一抬頭,怔住了。
傅少禦在掉眼淚。
蕭絕頓時慌了神。
“禦哥……”
傅少禦避開他的目光,鬆開懷抱脫掉外衫給蕭絕披上,然後一言不發地躍出窗外,跑了。
“禦哥!”
蕭絕趕緊攏好衣服追上,茫然四顧,傅少禦早已不見蹤影,問了幾個家仆,也說沒看到公子去向。
他頹然回了房間,不知為何會落得這般田地。
傅少禦一路狂奔去了城外,到無人荒野處,放聲怒吼還是宣泄不出滿腔的懊惱。
他怎麼就這麼遲鈍!
虧得他還在冥思苦想,糾結蕭絕為何總是尋各種理由推脫與他親熱,甚至睡夢中都要攏緊衣襟不讓他碰,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去腐生新,確實有效,但其中痛苦,他也是親眼見過的。
每每想起那夜蕭絕輾轉反側,蜷在床上喊疼的情景,他就心疼不已。
而且那次隻是一道不過寸長的小傷口,蕭絕就已那般難過,傅少禦無法想象,那成片的鞭痕被腐蝕掉時會有多疼。
思及此處,傅少禦又是低吼一聲,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捶向身旁的一棵胡楊。
枉他自詡對蕭絕情深意重,怎麼重逢這些時日,他竟一點都沒察覺出蕭絕的異樣?!
他惱怒不堪,也疑惑不解。
為何蕭絕突然要把那些傷疤弄掉?是為了取悅自己嗎?
可他不在乎這些,他對這一身傷痕何曾表現出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嫌棄?
明明他最心疼他了。
蕭絕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該死!”
傅少禦低啐一聲,是罵自己愚鈍,也罵蕭絕癲狂。
又是一拳狠狠砸向樹幹,手背關節處見了血色,火辣的疼痛刺激下,他冷靜下來,擦了把臉轉身飛奔回府。
他要回去好好抱抱他。
推門而入時,蕭絕伏在床上沒有動彈,傅少禦顫著一顆心走過去,躺在旁邊把人摟進懷中,歎道:“你瞞著我做這些傻事,可知我也會心疼難過?”
懷中人微微顫唞,他頷首在蕭絕發頂印下一吻。
目光不經意地一掃,他發現蕭絕在咬著嘴唇忍痛。
傅少禦騰地坐起來,快速號了號脈,就趕緊把人打橫抱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