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日夜看守。
更何況,早在他誅殺崔玉書後,就對踏仙閣下了命令稱唐筠叛逃。雖然唐筠後來還明目張膽打著崔玉書的旗號去燕家鬧了一場,但這也間接說明踏仙閣內部或許早已土崩瓦解。
縱然唐筠在踏仙閣裏仍有心腹眼線,但眼下乃生死存亡之際,倒也不一定會顧得上他的死活。
“蕭公子?”
略帶驚訝的一道聲音,讓蕭絕回神,他循聲看去,燕飛霜身穿一襲素白衣裙,美眸含羞帶喜地望著他。
“真的是你!”燕飛霜難掩興奮,小跑過來,裙裾蹁躚像隻自在的蝴蝶,“蕭公子何時來的?我還以為你會錯過這次大會呢!”
“剛到。”蕭絕頓了頓,問:“你一個人?”
“啊,不是,”燕飛霜將一縷碎發別到耳後,笑道:“我陪父親來的,他現在還同沈伯伯在商討英雄大會的事,顧不得管我,我……”
她從袖口裏掏出一塊錦帕,將它打開,裏麵裹著幾塊方糖。
“蕭公子嚐一塊,不要把我偷溜出去的事告訴爹爹,行嗎?”
姑娘家的心思全都寫在緋紅的臉頰上,蕭絕一眼看穿,他正欲回絕時,背後伸出一隻手臂,毫不客氣拿了塊糖,朝燕飛霜晃了晃。
“見者有份,霜妹這幾塊糖怕是不夠分的。”
低沉的笑意撞擊在耳膜上,蕭絕暗戳戳的擰了下來人的大腿根,然後不動聲色地將人推開,一如往常的不近人情。
燕飛霜看到傅少禦,笑容更加明媚。
“傅大哥,這些都給你總行了吧?”
說著,就要把帕子裹的東西都塞到傅少禦手中。
傅少禦連連擺手,調侃道:“霜妹賄賂蕭公子的東西,傅某怎麼好意思收下?”
咯嘣咯嘣,他快速把嘴裏的糖嚼碎,咽下去後還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酸得很。”
蕭絕橫了他一眼,傅少禦衝他笑得風度翩翩。
“日頭太毒,咱們進屋說吧。”施奕將他們引至一間小院,內有東西廂房和主屋,道:“此次大會參與人數眾多,城內的客棧怕是訂不上了,就委屈傅大哥和蕭公子在這裏休息了。”
"無妨,有一間屋子遮風避日就好。"傅少禦說。
燕飛霜指了指東邊,說:“我就住在隔壁小院,若有短缺物品,隻管吩咐我就是。”
傅少禦看了蕭絕一眼,蕭絕不明所以地回看過來。
待那表兄妹二人走後,他才開口:“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傅少禦不答,隻扁扁嘴巴往榻上一臥,對著屋頂歎氣:“真酸。”
蕭絕把門關好,過去趴在了男人身上,咬著他的下巴喃喃道:“酸什麼?”
“自然是酸那顆糖了,”傅少禦垂著眼睫,雙臂箍著那把勁瘦的腰,“你這麼冷冰冰的一個人,怎麼還有姑娘不死心地往你跟前湊呢?”
蕭絕把手探進他的衣內,肆意遊走,“誰說我冷冰冰的?”不輕不重地在男人結實的胸口擰了一把,他將聲音壓到最低,“我是你一個人的。”
傅少禦很是受用,低笑著把人壓到身下,吻作一團。
當天夜裏,兩人被施奕叫去書房,沈仲清、燕無計還有四大門派的掌門人都在,獨獨少了施正平。
“施掌門還沒有音訊嗎?”問話的是斷空堡掌門敖江。
“聽奕兒提起,少禦曾在數日前見過正平。”沈仲清看向傅少禦,傅少禦點頭稱是,把之前對施奕說的話,又簡單陳述一遍。
細節之處也說得滴水不漏。
燕無計不疑有他:“既如此,那就先把他的行蹤放一放,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如何加強看守,防止那賊子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