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傅少禦哼了一聲,問:“外間什麼情況?”
“還能有什麼情況,自然是一團糟啦。”來人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床邊,把傅少禦往裏麵擠了擠,說:“他們這幾天都脫不開身,隻有我閑著來跟車,可把我累壞了,殺了十來個尾隨的雜碎。公子倒好,整天躺在馬車裏和美人顛鸞倒鳳,好生快活。”
傅少禦這才掀開眼皮,幽幽看了他一眼。
那人嘿嘿一笑,擼起袖子要來給他打開鐐銬,傅少禦卻出聲製止。
“幹嘛?再不打開可來不及了,你的美人一顆心都掛在你身上,估計馬上就要回來了,這可是唯一的逃跑機會。”
“誰跟你說我要跑了?”
“不跑幹嘛?你要跟他回去做踏仙閣的壓寨夫人?現在外麵可是有一群人鐵了心要把這破地方搞垮,公子你可別犯傻。”
“你懂什麼?”傅少禦當然很清楚局勢,也懶得多做解釋,隻是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躺著,意味深長道:“我這是將計就計,順帶給小啞巴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哦,”那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行吧,既然沒我的事,那我走了。”
“等等,”傅少禦叫住他,交代道:“你傳令下去,讓絕影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聽我號令,見機行事。”
“還有嗎?”
“我想吃綠豆糕,你有嗎?”
“……”那人頓了一下,幸災樂禍地丟下一句“褚風告辭”,翻窗跑了。
傅少禦冷嗤一聲,重新躺回到原位置閉眼假寐,不一會兒那股困乏勁上來,他就真的睡了過去。
沒想到這一覺睡得很沉,也不知中途蕭絕是不是又給他用了迷香,待他再醒來時,已置身於一座布置精美的寢殿內。
他動了下手臂,鐵鏈發出清脆的響聲,伏在床畔的人立刻醒了過來。
“禦哥,你餓不餓?想吃些什麼?”
“綠豆糕。”
“好,我馬上給你弄來。”
蕭絕趕緊起身往殿外跑,許是跪伏在床邊太久,雙腿發麻,跑了兩步竟有些踉蹌,傅少禦看了立刻有些心軟,想把人趕緊抱在懷裏好好疼一疼。
但想到蕭絕近日實在任性妄為,他又把那股心疼壓了回去。
必須讓他長個教訓才行。
沒多久,蕭絕把一盤綠豆糕端來,把傅少禦扶起坐好,親手喂他吃東西。傅少禦就由著他喂,一言不發,專心填飽肚子。
蕭絕有些忐忑,主動搭話:“禦哥為何不問我這是何處?”
“哦,”傅少禦把絕影的木訥學了個十足,眼皮都不抬一下,邊吃邊問:“何處?”
蕭絕眼睫亂眨,喉頭發緊,費了好大的勇氣才吐出一句話:“這裏是踏仙閣。”
他緊盯著男人的臉,卻又害怕從那上麵看出鄙夷與厭惡,因此眼神亂飛,在傅少禦沾著糕點碎屑的唇邊來回逡巡。
可傅少禦並沒有任何反應,吃完綠豆糕後衝他要了杯水,等咕咚咕咚喝完後,便重新躺回枕頭上閉眼休息。
也不知小壞蛋用的是什麼迷[yào],後勁十足,這幾天他總是懨懨的提不起精神,隻想睡覺。
蕭絕隻當他是心懷怨恨,更是煎熬心痛。
待入了夜,蕭絕手腳並用爬上軟榻,把衣衫盡數除去,光溜溜趴在了傅少禦的身上,捧著男人的臉要去索吻,傅少禦趕緊閉上眼佯裝不願,全身感官卻似流水嘩啦啦地向下半身湧去。
太要命了,這如何扛得住?
蕭絕目露狂喜,用力扳過男人的腦袋,一下下吻他的嘴唇和臉頰。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禦哥你想要我,”他試圖撫平傅少禦緊縮的眉頭,“你說過要與我糾纏一生一世,至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