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而已,”傅少禦笑笑,“有沒有牽連,要進一步查證才知道。”
談話間,三人已回到小山莊,還沒進門,就聽到院內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上啊!快上!”
“去!快快快!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哈哈哈哈哈哈,贏了贏了,又要贏了!”
“赤雪你閉嘴行嗎?我這都被你一驚一乍的嚇蔫了,能贏才有鬼了!”
“嘿,你輸了怨我吵,玩不起啊?快快快,掏銀票!”
“……”
絕影嘴角一抽,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傅少禦的臉色,傅少禦無奈地歎了口氣。
蕭絕率先跨入門內,院子裏幾個人蹲坐著圍成一圈,腦袋擠著腦袋,邊嚷嚷邊鬥蛐蛐,僅有靛青一人顧及著儀態,站在外圈沒湊熱鬧。
和赤雪吵得最歡的,正是剛被救出來的唐筠。
褚風和另外一個陌生男人分別坐在這兩人旁邊,手中各執一根熱草,聚精會神地對罐裏的兩隻蛐蛐進行引鬥,神色之肅穆,氣氛之緊張,更像是在華山論劍。
唐筠吵不過赤雪,麵紅耳赤地拍了拍身邊的男人:“岑大哥你能不能行啊?這會兒我都搭進去二百兩銀票了,你再輸的話,自己掏錢啊,我沒了!”
岑不語抽空瞟他一眼,低斥道:“你行你來,要錢沒有!”
“嘿!”唐筠不樂意了,擼起袖子要自己上時,肩膀被人輕輕拍了兩下,他還以為是靛青催他喝藥,頭也不回地說,“等我一會兒。”
又被拍了兩下,身後不遠處還傳來兩聲刻意而為的咳嗽,幾個人終於肯從膠著的秋興局勢中抬起頭來。
率先映入眼底的,是蕭絕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唐筠條件反射地要躲,跟猴子一樣拔地而起,迅速躥到絕影身後躲著。
“蕭絕你有話好好說,咱別一見麵就動手,行不行?”
蕭絕嗤笑一聲,懶得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仍坐在地上的那個陌生男人。
方才聽唐筠叫他“岑大哥”,那想來是魔教右使岑不語了。
眼下他沒戴麵具,樣貌算得上俊朗,隻是有一道傷疤自他左額斜下劃過眉梢,沒入鬢角中,不笑的時候顯出幾分凶煞。
蕭絕想起自己曾和他交過一次手。
那次唐筠大鬧燕家婚宴,就是這個一身黑袍的岑不語幫助他脫逃的。
岑不語見他在打量自己,坦蕩地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叫了一聲“教主夫人”,赤雪和褚風噗嗤一聲笑出來,在旁邊跟著起哄。
連不迭的“教主夫人”,聽得蕭絕耳朵根子發癢發麻,臉色肉眼可見得變紅了。
他又羞又惱,但心裏又有一絲被認可接納的甜蜜,發不了火、掛不住臉,他隻能轉頭瞪了傅少禦一眼,拂袖而去。
傅少禦趕緊去追人,結果意料之中的,被關在了門外。
當天晚上,他都沒能進去和臉皮薄的小啞巴共度良宵。
教主鬱悶死了,不知蕭絕什麼時候才能消氣。
翌日啟程回塞北,蕭絕策馬在前飛馳,揚了傅少禦一臉的灰塵,唐筠驅馬行近些,好奇地問:“公子如何招惹這位祖宗啦?咱們不妨交流下經驗。”
傅少禦幽幽瞥他一眼,說:“看來你身體已調養得差不多了,回去自覺領罰。”
唐筠一怔,訕訕笑道:“當我沒問,當我沒問。”
一行人喬裝打扮,裝作尋常商賈出行北上,途經許多茶肆酒樓,一路上聽了不少江湖新鮮傳聞,議論度最高的自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