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點到為止,不願拆穿。”沈仲清重新看向高台,語氣傷懷,“你隻要歸還劍譜,將蕭絕交由我等處置,此事便到此為止。”
“有事還是說清楚了的好,”傅少禦油鹽不進,“在下洗耳恭聽。”
沈仲清麵色稍沉,傅少禦也斂去了笑意。
褚風冷嗤道:“怎麼?上山前沒打好草稿嗎?還得這會兒現編?”
“胡說,”岑不語接話,“堂堂武林盟主,籌謀此等大事,肯定提前三天就想好了。”
“哦哦,”褚風若有所思,“有道理。”
對麵人的臉色瞬間難堪到極點。
“既如此,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沈仲清沉下目光,一派威嚴,“要你歸還劍譜,是因問淵錄本就歸屬中原武林所有,這點眾所周知。”
話音剛落,就有不少人吵嚷著要傅少禦歸還劍譜。
待安靜下來,沈仲清繼續道:“要你交出蕭絕,是因他連害我義弟全家家破人亡,實在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息眾怒。”
蕭絕欲出言反擊,手腕被握住,便聽傅少禦輕飄飄地反問:“證據呢?”
“斷魂散就是證據。”沈仲清說。
藥穀穀主茅薑應聲道:“斷魂散中的那味六月冰,隻生在不至峰境內,是踏仙閣的獨門毒藥。”
“那和蕭絕有什麼關係?”傅少禦挑眉道,“僅憑傳聞說他是踏仙閣的異瞳殺手,就指證他下毒行凶,怕是欠妥吧?”
“你莫要強詞奪理,”敖江怒道,“燕星寒中毒當日,大家親眼所見,蕭絕就在當場!除了他,還有誰來自踏仙閣?”
“敖掌門怕是記憶有差,”傅少禦說,“毒是從羅大蠻身上搜出的,至於他如何拿到斷魂散的,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那封彥的證詞呢?!他說親眼看到異瞳殺手闖入燕家殺了燕星寒,若我沒記錯的話,封彥是你的好友吧,他的指證還不夠清楚嗎?”
“一人之詞,不足以信。”
傅少禦晃了晃他與蕭絕緊握的手,繼續道:“我再說一遍,蕭絕是我赤月中人,踏仙閣的事莫要算在他頭上。”
“退一步講,放火燒毀踏仙閣,不也算是給燕前輩一家報仇了麼?”他一臉玩味,“說起來,大家還該感謝蕭絕才對。”
唐筠“唰”地展開折扇,笑眯眯地說:“功勞簿上,勞煩幫我也記一筆。”
褚風火上澆油:“那這麼說,我功勞最大吧?”
“這這這豈有此理!簡直不可理喻!”
大殿內頓時一片嘈雜,卻無人能在一時間拿出有力的證據,反駁傅少禦的狂妄之詞。
沈仲清麵色如鐵:“眾所周知,踏仙閣與魔教本是同宗,你以為燒毀踏仙閣就能把魔教推脫的一幹二淨嗎?傅少禦,你未免天真!”
傅少禦聞言,終於站起身來。
沈仲清說:“魔教擁有問淵錄,就是鐵證,你洗不清的。”
傅少禦緩步走下台階,蕭絕緊跟在他身旁,其他人分立左右,跟在他身後,最終在沈仲清麵前站定。
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男人身材高大,往常刻意壓抑的氣場此時全無收斂,顯得格外迫人。饒是如敖江這種一派掌門,也不由心中生畏。
“前輩說鐵證,是何意?”傅少禦沒什麼溫度的問。
“你莫裝無辜,”沈仲清道,“自淩氏案後,劍譜便下落不明。如今在你魔教手中,你敢說當年魔教與此樁舊案毫無牽扯嗎?”
“當年定是魔教為獨占劍譜,才不惜指使崔玉書犯下淩氏滅門案。”敖江憤聲道,“現今你又以劍譜為餌,操控踏仙閣為害武林,挑起事端。如今真相大白,你休想把罪名全部推給踏仙閣,把自己洗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