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妖?何為神?何為佛?
妖若害人,尚有佛降,佛若作惡,何人來阻?
歡笑不能,生我何用!滅我何用,不減狂躁!
天地不仁,生我何用!
若天壓我,打破那天,地要據我,踏碎那地,我要眾生都明白我意,我要那滿天神佛都煙消雲散,我等生來自由生,誰敢高高在上!
神若不貪,為何容不得一絲不敬,神若不惡,為何要將眾生命運至於手中,原來這世上有一種練神都管不了的生物,叫妖!
如果這世上,有我們怎麼努力也到不了的地方,那這地方還存在嗎?
憑空,一聲巨響,一團烈火從岩層衝天而出,眨眼間又俯衝下地,站穩,火焰消去。
慢慢的,隻見天空出現“齊天大聖”幾個燃燒的火字。
“如來,你關了我五百年,我不是照樣出來了嗎?我終於逃出來佛的掌控。”妖猴對天狂吼,聲音直衝雲霄,撼動天威。
“你隻是逃出來山洞,佛還在。”唐三藏雙手合十,淡淡答道。
“還在?”悟空看看天空,烏雲密布,遮住了月亮,“殺!”一聲怒吼,狂風大起,吹散了烏雲,月亮重現光芒。
縱觀西遊降魔篇,頗有幾分小說《悟空傳》的味道在裏麵,不管是哪個葬身河底,化身魚妖,吃人無數的沙僧,還是高老莊,因怨成魔,誓言殺盡天下花心女的豬妖,亦或是哪個不諳世事,狂躁不安,不願遵從天地萬物命運束縛,上鬧天宮,下鬧九幽,敢與天比齊,與佛爭威的妖王之王孫悟空,其實反映的都是我們當代小人物的影子,他們不願遵從所謂天道正理的規矩,寧願化身成魔,也要得到自由身,哪怕是死,也要血戰到底,毫無畏懼。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孫悟空,我們身在這蒼茫天地間,本因該是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束縛,為何滿天神佛卻要將我等終身命運置於手掌之中,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喜怒哀樂愁盡在他們掌握之中,如果神佛亦如此,我寧願成妖成魔,不願成佛,寧願顯盡獸性,讓世人看清我真實凶惡麵貌,也不願做假慈悲的佛
妖魔外表都是猙獰恐怖的,其手段也是殘忍凶惡的,但若不是因愛成恨,因怨成魔,又豈會如此凶惡,妖魔的惡是擺在表麵的,是看的到的,他們就像以前江湖上行走的江湖術士一樣,亦或是現當今社會不滿現實,跳出來反抗社會的亡命之徒,驍勇悍匪,恐怖分子。世人都知道他們是危險的,因為他們的刀劍是拿在手上,看的見的,我們生在天地間,無論再過多久,還是這樣子,又何必在乎別人怎麼看了。世人懼妖魔恐怖,其實在妖魔心中,神佛比自己恐怖千萬倍不止,我們不過是把獸性顯於世人而已,而神佛的獸性是隱藏在內心的,世人凡眼,又如何辯知。
原來這世上有一種連神佛都管不了的東西,叫妖。
驅魔人代表的是當代的正麵力量,他們往往打著名主之名,號稱替天行道,從而除掉異己,排除前行道路上的障礙,他們具有一般資本主義家的實力,但卻很少為老百姓真正的辦實事,打著雷鋒的旗幟,頂著正能量的帽子,幹著猴扒皮的事,除了大攬大斂,專名謀利外,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瞎扯胡說,白黑反說,台上一個樣,台下一個樣,隻以為百姓都是喝三鹿長大了,憑自己一臉正氣,義正言詞,就能把百姓忽的團團轉。
在西遊降魔篇中,驅魔人與悟空大戰的慘敗,比喻是那些平時作威作福,欺壓平常老百姓的高官要員,在遇到的真正的凶惡之輩,亡命之徒時,顯露出狼狽不堪,可令悲哀。
若幹年後,誰還記得,悟空對天狂吼的那一句“殺!”那是來自心底呼喊,那是人性對自由追求的渴望,你關我五百年如何,一千年又如何,一萬年又如何,我還是我,永遠也不會變,沒錯就是沒錯,不管過多少年,我依然沒錯
你是佛,你高高在上,不管我跳的多凶,不管我怎麼做,也逃不過你的手掌,如果我生在這天地就是為了被你置於手掌之中,那生我又有什麼意義,我做惡,你來降我,你若做惡,何人又來降你了,如果一切隻是由你掌控的玩偶,我寧願死,也不願如此的活下去,就算你再強大,也不是我害怕的理由,佛要滅我,我就殺佛!
佛祖代表的強大的政府力量,所謂天威不可撼動,所有的散兵遊勇,在如此強大的力量麵前,也顯的蒼白無力,要麼死戰到底,要麼屈服,沒有三條路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