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政無意識地把她的頭髮在指尖繞圈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條江河在逐漸暗淡下去的夕陽裡,變成漸漸隱去的風景。「是哪裡?」
她唇角露出微笑:「千年前的烏江。項羽就是在這裡自刎的,現在應該是他死後……半年。曦墨和他死去的時候是冬天,戰士們的血把烏江邊上的土都染紅了半寸。現在你看,除了這些墳包,還有什麼能夠證明那場壯烈的戰爭曾經發生過?」
又有誰還會記得,千年前有一個貞烈執著的美人,為了追隨她心愛的男人,決絕在這裡死去。
許多人記憶都磨損了,唯有史書,還替他們記得。
歷史的筆腳這樣絕情,又是這樣溫柔。
她話說得很平淡,嬴政卻知道,她是想念虞曦墨了。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你把那具女屍帶回千年前的烏江邊上安葬,是為了回到21世紀之後挖出來,然後用來和曦墨的交換?」
「你還是這麼聰明,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想法。」她含笑側頭,咬了咬他的耳/垂。嬴政的耳/垂很小,偏偏肉挺厚實,還很敏[gǎn]。每次她咬他這邊,他都會從耳/垂臉紅到脖頸。
嬴政被她撩得一僵,那片紅以極快的速度紅到脖頸,蔓延到白襯衫裡。他啞聲說:「千金,別鬧。」
「阿政……」她裝作聽不見的樣子,繼續在他耳朵邊上說話。呼出的熱氣就在他耳/垂邊上縈繞,嬴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為哪般?「但是你不許瞎想,我沒有殺人,那具女屍浪費了我好多寶貝才做出來的。」
嬴政也從來沒真的相信過她會為了一己私慾去殺人。
很多時候她絕情又殘忍,但是某些方麵來說,她比這世上很多人都要善良,善良很多,
他沒說話,她卻鐵了心想要看見他失控的樣子,繼續在他耳朵邊上吐氣,還伸手攬上了他的脖頸,狀似天真地問:「阿政,你為什麼不理我?」
當一個人被逼/迫到某個地步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嬴政在此時此刻做出了回答,他的反應是——變守為攻。
坐的那塊大石頭離地麵也沒多少距離,他一把抱起陸千金就地一滾,雙手壓在她背後牢牢護著,身體卻不容反抗地壓在她身上,他低著頭認真看著她,眼睛裡麵神采飛揚。
撩出火來了?陸千金心裡有點慌,兩隻手抵在他胸口:「阿政,你要冷靜……」
他不想冷靜!直接低下頭以吻封口,含/住了她的唇/瓣。她一開始還想掙紮,雙手卻直接被他從背後挪出一隻手製住,另一隻手固定她的頭,吻得煽情又曖昧。
「唔……」兩人的唇/瓣廝/磨著短暫分離又貼合親吻,她不由自主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熱氣上升,感覺週遭所有空氣都在燃燒。
親了好久嬴政才捨得放開她,她躺在地上急促地喘熄,臉因為缺氧已經泛紅了,唇/瓣更是被啃咬地有些紅腫。一副剛剛被人欺負過的樣子,讓人看得更想欺負她了。
嬴政眼裡明明暗暗又想親下去,陸千金腦中警鈴大作,雙手已經解放,忙把他格開:「等等!」
「嗯?」他勾起唇角,如霸道總裁一般邪魅狂狷:「等什麼?」
她又喘熄了幾下,才說:「等……等……」聞到邊上叫花雞發出的香味,如蒙大赦:「叫花雞好了,我們起來吃雞/吧!」
「千金,你在說什麼?」嬴政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是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堂而皇之地向我提出這種要求?」
千金一時間還沒反映過來,看著他的目光有點茫然。想了半天才在他促狹的視線裡麵惱羞成怒,臉頰漲得通紅:「湊表臉的你想到哪裡去了,給我起開!」雙手用力把他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