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發生,我一直保持著警戒狀態,神經緊繃,笑容也十分勉強。
「我很可怕嗎?」沉朔風回頭看我。
「不、不可怕。」
「可是……你離我越來越遠了。」沉朔風比了比我們之間不斷拉長的距離。
「你很緊張?」
「不,這個距離比較好取景,你站著別動,我幫你拍一張。」
「等等再拍。」他舉起手來阻擋。「我先幫你倒一杯飲料,酒?可以嗎?讓你鎮定一點。」
「我很鎮定啊!我哪裏不鎮定了?」我被沉朔風安撫的語氣激怒,大喊起來。
沉朔風給了我一個憐憫眼神,他從酒吧倒了兩杯酒,緩緩向我走來,他語氣溫和,音調十分悅耳。
「我不是存心想嚇你的。」他將酒杯遞給我,溫柔的說。「我利用特權叫你來我家,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沉朔風很溫柔,我卻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危險過,如果不是他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我絕對轉身就逃。
「生氣?」比起生氣,倒不如說是害怕。
就像沉朔風說的,我被嚇到了,不知道該怎麼逃避他,也沒辦法逃避。
我身不由己地再度來到沉朔風身邊,站在他的豪宅當中,一切都像夢境一樣。
「喝一口。」
他低聲囑咐,我急急地喝了一口,差點被嗆著。
沉朔風啜飲手中的酒之後,將杯子交給我。
「幫我拿一下。」
「好。」我接過杯子,將玻璃杯平舉在眼前,比較兩個酒杯的不同之處,玻璃杯上有精美的浮雕,透著光線看,會散發不同顏色的色彩。
「好漂亮……」我不禁讚歎。
「這杯子一個要十萬元,你砸爛它,我會向你公司索賠,知道嗎?」沉朔風指指我手上的杯子。
「我會小心。」我向他保證。
「那就好。」
沉朔風狡獪一笑,在我還沒來得及會意之前,他逼近幾步,雙手一伸,將我擁入懷中。
沒有地方放下,也不敢用力擠壓杯子,我懸著雙手,身軀被擁緊,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才剛想揮舞杯子砸他,就聽沉朔風在耳邊說:「十萬元?」
這錢我賠不起。
用頭撞他好了!才剛這麼想,沉朔風已經伸手扣住我的後腦杓,限製我頭部的活動範圍。
「你想做什麼?」我大為驚駭,但已經失去了反擊的先機。
「你說呢?」
沉朔風愉快的笑出聲音,輕輕地俯下臉吻了我。
第二次,這是沉朔風第二次吻我了。
他的口中依然有著酒香,甜甜的從他的口中逸入我的嘴裏,溫柔又憐惜的吻跟酒香一樣醉人。
這是作弊,他老是在喝酒之後吻我,讓我分不出是他的吻醉人,還是酒精使人暈眩。
我唯一剩下的力氣,是握緊雙手的杯子,不讓十萬元落地。
「放鬆一點。」
在沉朔風的低語中,我閉上眼睛,讓身體背叛意誌,癱軟在他懷中,歎息也消失在他接連不斷的吻裏。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喜歡你?」結束這個吻之後,沉朔風笑著問我。
「有,你說過。」
我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來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跟萬全的防備,可是還是沒辦法逃開,就像落入陷阱當中的熊,努力刨土卻爬不出挖好的洞穴。
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就是抗拒不了這個男人?我不懂。
一股不服氣的惱怒在胸口流動,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