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夢潔看著傅博鴻,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隻是她越是這麼平靜,傅博鴻的心裏就越是來氣。
“薑夢潔,你還真是狠毒。”傅博鴻說:“隻是,你要為你做的這些事兒付出代價。我記得我警告過你薑夢潔,不要惹怒我,否則……後果很嚴重。”
薑夢潔一副沒所謂的看著眼前盛怒的男人,甚至連表情都沒有那之後,薑夢潔便被幾個彪形大漢直接送進了監獄。
“4973,有人來探監,出來。”監獄管理員喊了一句,打開了牢房的門口。
薑夢潔心中有些害怕,她知道,是他。
這三年來,除了送她進來的那天,他告訴她,這輩子,他都不會放過自己之外,再也沒來探視過自己。然而薑夢潔知道,她已經沒有親人能來探望,爺爺和母親已經逝去,父親昏迷不醒,除了他便不會有別人踏入此地。
果然,在探訪室內,傅博鴻一臉的不耐煩。看見一頭短發的薑夢潔,傅博鴻有點煩躁的皺了鄒眉,當年,她那一頭飄然的長發,隨著孩子的逝去也被剪斷了。
“三年了,薑夢潔,你的日子過的怎麼樣?”傅博鴻明知故問。
“你不是知道嗎?”薑夢潔也不甘示弱,如今他們早就撕破了臉,連裝的必要都沒有了。
“薑夢潔,三年,知道為什麼我今天來這看看你嗎?”傅博鴻問,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薑夢潔聽見他這麼說,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沒有說話,等著傅博鴻自己把話說完。
“你爸死了。”傅博鴻說:“死不瞑目!”
薑夢潔的心裏咯噔一下,感覺要撕裂了一般!她抬頭看著傅博鴻,一副很不能攪碎了他的樣子。
“薑夢潔,如今這世上,隻你一人,可是你得活著,活著繼續替你薑家還我傅博鴻。”傅博鴻說。薑夢潔紅了眼睛,笑著說道:“傅博鴻,你差不多得了,就算是一命賠一命,許沛玲的孩子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不是嗎?”
“薑夢潔,你是不是傻了,你的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嗎?你拿我的孩子陪我另一個孩子的性命,你到是會算賬,我損失太大了,薑夢潔,你這輩子也還不清了!”傅博鴻說道,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顎,力道之大,薑夢潔覺得,自己的下巴或許已經碎掉了。
“那你要怎樣?”薑夢潔問,語氣很是平靜,如今父親也沒了,她一個人,了無牽掛還有什麼可怕?
傅博鴻好像會讀心術一樣,一眼看穿了薑夢潔,笑著說:“薑夢潔,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了無牽掛,心無旁騖就再也無所畏懼了?”傅博鴻說著,鬆開捏住她下顎的手,直接挪到了她的脖子上,狠狠的收了力氣,薑夢潔感覺她快要被他掐死了,本能的伸手拍打著他的手。然而,他卻未曾放手。
薑夢潔想,許是就被他這樣掐死好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如今,他弄死了薑家所有人,是不是,自己也就能解脫了?
可是傅博鴻卻鬆開了手,陰狠狠的笑著說道:“孩子的事兒,我一直耿耿於懷,感覺心情很是不好,我決定了,給你個機會贖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