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什麼都看不見了。

但顧修衍的呼吸聲卻很清晰。

呼,吸,呼,吸……

枝枝的呼吸也被不由自主地帶到了那個頻率上。

枝枝有些心慌,但又不能做什麼。

仿佛有什麼在失去控製的感覺……

一捧沙子,捧在手心,慢慢流失掉的感覺。

枝枝的兩隻手擋在胸`前,“哥哥,顧修衍,你幹什麼……”

這時候再來說這樣的話,太弱了。

敵國已經兵臨城下,子民已經完全束手就擒,當官的卻在城樓上喊,“你們要幹什麼……?我們愛好和平。”

敵軍主帥摘下頭盔,露出那張令女人神魂顛倒的臉,對著守城的弱質小官露出痞痞的笑容,“你說呢?寶貝。”

小官顫顫巍巍舉著被炮火擊碎的大旗,“我說你們退後……回去!”

主帥說:“當然要回去,搶了你再回去!”

枝枝聽見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顧修衍的臉漸漸往下,聲音染著笑意,“都什麼?哥哥怎麼你了?”

枝枝:“我沒有抖……”

對哦,顧修衍怎麼她了?

說起來是完全沒怎麼,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

身體離她還有那麼遠的距離。

但卻把她拖進了一個完全由主的世界裏。

這個世界裏,哪怕是呼吸,她都不得自由。

黑暗吞沒了視覺,放大了其他每一種感覺的範圍。

枝枝看不見,但卻聽得見,感受得到。

顧修衍的聲音染著疑惑,“是枝枝自己說色令智昏的,哥哥還不夠體貼嗎?”

枝枝:……

夠了夠了,太夠了……再體貼下去就要貼到一起去了。

枝枝的臉在黑暗中被豹子一樣將自己支撐在她上方空間的男人掰過來。

“枝枝別對著我的手腕呼吸。”

“癢。”

顧修衍的聲音,笑意裏染著其他很難言明的意味。

像是調情,又好似嚴肅。

似是而非之間,把枝枝的小命捏到了手上。

主帥破城而入之際,把弱質小官捏在手上壓在馬背上策馬而出,手裏捏著她的後頸軟肉,在她耳邊問,“你告訴我,現在還愛好和平嗎?”

小官迂腐又可憐地作揖,“不愛了不愛了……”

主帥摘了她的烏紗帽,扔在一邊,“那愛什麼?”

小官:“愛……愛你。”

烽火連天中,主帥很是滿意地壓下來,“乖。”

枝枝:“嗯……!”

顧修衍毫無預兆地自上而下攫取了她的唇。

枝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