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維持好劍陣,我們隻求自保!”天穹再次叮囑司懿,“準備好了沒?好了就跳下去。”
司懿用驅動劍陣護住兩人,對這天穹點了點頭,兩人同時向下跳,是生是死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兩人的身子一直向下掉落,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不過這個地方的重力和引力似乎都不是很強,兩人下降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四周黑霧彌漫,什麼都看不見,而那耀眼的劍陣似乎受到了黑霧的影響,微弱了許多。
當兩人的雙腳接觸到地麵時,兩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地上的黑霧沒有上麵的濃厚,不過陰寒之氣卻更加濃鬱了。兩人已經可以看見方圓十米之類的東西,他們周圍卻都是一些殘斷廢舊的寶劍。“這些都是在劍塚寶劍爭鬥中敗落後掉下來的,還有一些是因為名劍本身不夠強大不曾開啟靈智,所以落到了這裏。劍和人是一樣的,劍有它的江湖有它的爭鬥,劍之爭鬥比人更加殘忍,若是不能處於頂峰,不能占據一席之地,那麼下場必定是破滅敗亡。”天穹看著那些殘劍,忍不住感歎。司懿看了看天穹,從天穹的話中可以聽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做了天道盟的叛徒,司懿沒有心思去打聽,因為天穹的這番話也引起了他的共鳴。
“沒錯!在跳下來的那一刻我就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現在仙靈界紛爭四起,種族之爭,門派之爭,還有那虛無縹緲的成仙之爭,不知有多少驚豔絕世的天才要在這個時代出現,又會有多少天縱之資的奇才要從頂峰掉落。這一條路艱險無比,一步絕頂,一步死亡。”司懿的心境似乎得到了一種錘煉,沒有剛進劍塚時的膽戰心驚,此地雖險,他亦無所畏懼。
“你的資質的確出眾,不過此時我們身處險地,沒有時間留給你來細細感悟你方才所得。”天穹不無惋惜的說,“不過此時在心中留下一些感悟,以你之資質,日後定能再度領悟,不必執著於此時。”天穹出言安慰司懿,他知道一人對道有所感悟時最好的方法就是進入入定狀態去深刻體會,這樣或許能夠悟出一些道法上的東西,古語有“一朝悟道,夕死可矣!”可見悟道之難,但一旦有所悟好處卻多不勝數。
司懿卻是笑了笑:“無妨。我在此打坐參悟劍道,將劍陣交予天穹兄,天穹兄可自去尋劍。”說完將陣圖遞於天穹。天穹詫異的看著司懿,沒有去接陣圖,因為他實在不理解司懿的行為,放棄陣圖在此打坐,這跟求死沒有區別,“你辛辛苦苦的進來就是為了死在這裏?”
司懿聽出了天穹的關心,心裏有稍許的感動,兩人這一路的同行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卻已經如同好友,男兒相交不需要太多言語。司懿知道天穹此時把自己看成同伴,肯定不會接陣圖一人離去,隻好再次相勸:“臨行前我師父便對我說這一路必須要靠我自己,如今能與你相識並得你相助,我感激萬分。不過我師門一脈卻是講究逍遙江湖,天下無處不可去,況且我有斬妖泣血護身足矣。”天穹聽完,心裏默念了一下“天下無處不可去”看著司懿,“原來你是那位前輩的弟子,怪不得敢隻身獨闖劍塚。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矯情。待我取得所需之物,再來此處尋你。”
司懿將陣圖交給了天穹:“陣圖的運行時間已經所甚無幾,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就去洞口等我。”天穹也知道此時不是廢話之時,對司懿一拱手,驅動劍陣護住身體向遠處而去。
司懿將手中的斬妖泣血立於身前,而後坐下來開始領悟劍道,司懿細細的回想著跳下來那一刻的感覺和當時心中所想,現在回想那一瞬間似乎自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若天地之間的一道清風,無處不在無所不至,此為逍遙;爾後又突然若靈魂回歸般,想起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不管了為了個人實力的提升又或者是為了天道盟的崛起,此次都不容有失,此乃責任;司懿一下子又陷入這兩種爭端之中,雖然以前師父有對他提過此兩種可以共存,可司懿一直都在為了責任為了天道盟而努力,想要逍遙卻身不由己,他一直無法處理好這種事情,此時他的心中在猛烈的掙紮,到底是要逍遙江湖還是要為天道盟血戰天下?
此時的司懿已經陷入了比較危險的境地,若跨過去修行之途將毫無險阻,若跨不過去將再無寸進,走火入魔亦有可能,但誰也幫不了他,更別提現在根本沒人可以幫他,隻能靠他自己了。而更糟糕的是,泣血斬妖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一般,泣血斬妖這麼一動,卻引出了司懿在血池修行時留在體內的血氣,這些血氣被泣血斬妖一點點的引出,有些被泣血斬妖吸收,有些卻是消散在空中。而此地乃陰寒之地,更有許多劍之邪靈,它們對血氣都是十分敏感的,果然不多時,就有幾把散發著黑氣和陰寒氣息的邪劍飛了過來,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對司懿發起了攻擊,泣血斬妖不得不拔地而起飛至司懿的上空,抵抗住那些邪劍的攻擊,守護司懿,不過時間一長,泣血斬妖肯定會有疏漏,而邪劍的數量也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司懿生還的機會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