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靠,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那領頭的做的太不地道。

就算是他們村裏麵幫著蓋房子的,受傷了出事兒了,主人家也都知道意思意思呢,田長貴這可是掉海裏沒了,不說給多少賠償吧,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也應該第一時間通知人家家屬的,可就連人家一個外人都知道了,那邊還沒有派人來通知的,這個態度就不咋端正。

這件事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一個田家。

吃一虧長一智,出了葉白川這麼一個事兒,宋擁軍的眼光變得長遠了一些。

這事兒吧,往小了說,是田家的家事兒;可要是處理不好,他們整個村的男人都可能受影響。

畢竟,田長貴是他們棗溝村的,要是就這麼順著他們的意思揭過去了,估計過幾天他們棗溝村的人性子軟好糊弄好拿捏的名聲就傳出去了,現在他們村裏出去跟人打工的還不咋多,萬一以後陸陸續續有小夥子們出去了呢?

有這麼個名聲,可是要吃大虧的。

因為這麼一個深層原因,準備去找漁老大討要說法的不僅僅有田家人,還有宋擁軍和他欽點的幾個打手。

棗溝村當前第一打手葉白川赫然在內。

畢竟,他那次拳打腳踢二狗子可是被很多人記在了心裏,聽宋擁軍說要帶幾個能打的,大家聯名就推薦了葉白川上去。

沒有親眼見過他三兄弟好身手的宋擁軍其實還想掙紮一下的。

他覺得他三兄弟,文弱儒雅,又神經。

村裏人表示,文弱儒雅?

你怕是沒有經曆過社會主義的鐵拳毒打。

宋擁軍雙拳難敵四手,反正葉白川最終是被帶上了。

倒是沒有帶上田漁這個小丫頭。

大家夥都有意不在小丫頭麵前提起她爸的事兒。

也算是棗溝村大家夥的良心吧。

反倒是帶上了一個村裏最能嚎能哭的戲精小丫頭。

他們一群人過去就先說理,要是道理能講通,當然好;要是講不通,就賣慘,老婆孩子一起哭;要是還是不行,那對不起,最終手段,揍不服你算我們輸。

棗溝村這麼一大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找了過去。

田長貴到底在什麼地方打漁,紀芸晴之前就已經和宋擁軍透露過了,一群人直接就找上了門去,領頭的那個還沒有反應過來,村民們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也不說他們已經知道田長貴掉海裏去了,就隻說是當妻子的想念男人了,讓他們把田長貴叫出來,夫妻兩個見上一麵。

可田長貴已經掉到海裏去,屍體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呢,哪裏還能叫出來見一麵?

漁老大就吞吞吐吐的。

他猜出棗溝村這群人可能已經得到了風聲,又覺得不太可能。

棗溝村那是啥地方,窮鄉僻壤交通不便的,怎麼還能消息這麼靈通?

他便咬死了不肯認錯,又偷偷讓身邊的漁夫去通知其他人,做好動手的準備。

隻說田長貴是被他派遣出去采辦東西了,今兒不一定能回來的,不如你們先回家去,等田長貴回來了,他會轉達他們的意思。

這話,宋擁軍心裏早有準備,當下皮笑肉不笑哼哼兩聲。

“不用轉達這麼麻煩了,正好我們這群人還沒有在城裏好房子裏麵住過呢,就先住在這附近了,等長貴回來,你們趕緊來叫我們一聲就是。”

“還是說……天貴他其實根本就是回不來了?”

這話音剛落,不等漁老大開口,他就給了戲精小丫頭一個眼神,那小丫頭也早早就得到了風聲,知道這種時候她隻需要使勁兒哭鬧,也大聲越淒慘越好,便嗷啦一聲哭起來:

“爸爸啊!!我要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