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在外麵的小情人生的?還是阿姨包養了個小白臉?”

一番話聽得喻裴太陽穴直跳,一腳踹出去,豎起眉頭嗬斥道:“胡說八道些什麼?”

青年眼疾手快,趕緊跳開。見打高爾夫的倆同伴回來了,立刻躲到同伴的身後,委屈巴拉撇嘴:“你居然凶人家,哇的一聲哭出來。”

“這是怎麼了?年栗,你又惹老喻生氣啦?”將球杆立在一旁,兩人無奈問道。

他們四人是大學同學,也是極好的朋友。畢業後雖然各有追求,但從未斷過聯係。喻裴與年栗是他們中年齡最小的,雖然年紀相仿,但二人的性格可謂南轅北轍。

喻裴待人較為冷淡,性子也清冷。如果不是那幾個人,他壓根就不會搭理。而年栗,活潑皮實,花式作死。一張嘴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包不住。也就仗著那張臉好看,否則早就被人套麻袋往死裏揍了。

由於那張管不住的嘴,經常惹得喻裴生氣。被喻裴收拾了一頓後,自此老老實實的,至少在喻裴跟前不敢再口無遮攔了。現在,估計是老毛病又犯了。

夾在中間慣於做和事佬的魏延與傅溪這次倒是不嫌事大的假意勸了幾句,將躲在背後探頭探腦的娃娃臉青年拖了出來,煽風點火道:“唉,老喻。實在忍不了就揍吧,我們不攔著。”

“好哇你們,合夥欺負我是吧?人小姑娘看著呢,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被拖出來祭天的青年神情誇張的哇哇叫,恨不能拉著個人就要求評理求公道。

被年栗一說,魏延與傅溪這才注意到站在喻裴身後,被擋了大半個身子的池染染。小姑娘交握著手安安靜靜站在一旁,隻時不時探出個腦袋望著這邊的動靜。

“咦,這位是?”兩人衝著喻裴問道,眼中都帶著詫異。

不怪他們大驚小怪的,確實是喻裴這個人就很神奇。大學那會兒,憑著不凡的儀表、矜貴雅然的氣質,縱然年紀小了些,也招了多少女孩子前仆後繼,爭著搶著露臉。再加上專業能力極強,深得學院老師的寵愛,都想將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介紹給他認識。

但毫無例外,統統都被拒絕了。別人大學曠課、打遊戲、與女朋友約會,喻裴的大學上課、研讀專業領域權威期刊文獻、泡在圖書館寫論文、發表論文,還有雷打不動的健身房鍛煉。

哪怕留校任教,都已經成為教授了,依舊是一副“我單身,我驕傲”的樣子。身邊別說花花草草了,就連塊養花的泥巴都沒有。這突然間帶了個姑娘在身邊,他們還有點不適應。

小姑娘長得是挺好看的,關鍵是這年齡看著有些小呀,還是個初中生吧?老喻這為人師表的,居然好這口?

想著想著,魏延與傅溪打量喻裴的眼神就不對了。

好些年的朋友,他們眼珠子一轉,喻裴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心口仿佛被哽了一下,喻裴扶額無奈道:“這是我妹妹,叫池染染,目前高一。養在我家的。”

“妹妹?”兩人的驚訝絲毫不比年栗少。不過他們不似年栗般咋咋呼呼、腦容量小,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喻裴的用意。

這樣介紹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小姑娘的真實身份見不得光;另一種,就是有些話不方便在小姑娘麵前提,怕觸及到她的傷心事或者讓她感到難堪之類的。

以喻裴的個性,絕大概率是後者。既是如此,他們也不會當麵多問,等私下裏再問問喻裴是什麼情況就好了。

“妹妹?是不是你曬在朋友圈照片上那個?”魏延一下子想起那張隻有個背影的照片,精神振奮問道。

“嗯。”喻裴沒有藏著掖著,大方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