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的眼神比方才還謹慎，斬釘截鐵拒絕三連：“不行，不用，不可以。”
好哇，她就說呢，王雲怎麼對自家小姑娘這麼熱忱。敢情在這兒等著呢！小姑娘年紀還這麼小，說什麼她都不會同意的。
被直截了當拒絕了的王雲麵上飄過一抹失落，惋惜的同時又深覺養個兒子沒啥用處。幹啥啥不行，花錢第一名，連想把他送出去給別人當便宜兒子，都沒人要。
想著想著，王雲怒瞪孟域一眼，滿臉都是恨其不爭。
打架飆車的時候，好像踩著風火輪一樣跑得飛快。這追個小姑娘反倒扭捏做作起來了，真是讓人腦殼疼。
又被嫌棄了的孟域：“……”
靠近七班教室的那個樓梯口，單言倚著鐵欄杆靜靜望著以池染染為中心這嬉笑熱鬧的一小塊地方，嘴角微微彎起。
好幾層台階下有人喊他：“小言，走了。”
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麵容稍顯蒼白憔悴，穿著厚重的冬衣，瞧著身體狀況不大好。
“來了。”單言最後望了一眼七班教室那邊，就看見池染染無奈的表情。他噔噔噔跑下樓，攙扶著婦人的手，關切道：“小心地滑。”
“周末咱們去探望一下你爸爸吧，他要是知道你在高中也如此優秀，肯定會很高興的。”婦人用手掩著嘴咳嗽了幾聲，身子有些發顫。
單言的手猛地收緊，沉默著點了點頭。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出了教學樓，明媚的陽光打在身上，竟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三中表彰學生用的光榮榜張貼在學校大門口，隻要一進校門就能瞧見。光榮榜分年級進行展示，半個學期一換。期中考試剛結束，此時新的光榮榜已經張貼了出來，吸引了不少學生前去圍觀。
圍攏的大夥兒不僅看成績，更看相應名字旁邊張貼的學生照片。其中，就數高一新鮮出爐的光榮榜前聚攏了最多的人，尖叫聲與討論聲最為激烈。
“我的媽呀，高一的學弟學妹顏值都這麼高的嗎？老學姐可以向學校申請留級嗎？？”
“臥槽，這第一名跟第二名也長得太好看了吧！那種鏡頭下居然還能呈現出來的神仙顏值，愛了愛了。瞧瞧隔壁高二的級花，明明是一張漂亮的瓜子臉，拍出來硬是變成了大餅臉。這一對比，嘖，實慘！”
“美貌與實力並存，我好酸。”
“啊啊啊啊，這第一名的小哥哥太好看了叭，我可以！！”
……
“不，你不可以。人家喜歡第二名。”人群中不知誰小聲說了一句，卻被耳朵極好使的人聽見了。
那人是高三的學姐，平日除了看小說沒啥興趣愛好，剛好最近入了校園小甜餅的坑，正愁沒糧呢。
聞言，學姐的臉上立馬露出了八卦、興奮的表情，雙眼冒桃心振奮道：“哇，第一名喜歡第二名嗎？顏值匹配、實力相當的校園愛情我太可了！會不會有小說中描寫的那種按在牆上親的情節？快安排上，我想看！”
聲音極其洪亮，一嗓子讓圍在光榮榜前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於是，第一名與第二名是男女朋友的謠言滋生，在全校範圍內傳播，並且越演越烈。最後傳來傳去，版本演變成了“第一名將第二名摁在牆上親”。
埋頭學習的池染染對這些流言一無所知，隻是在大課間做操，亦或是在食堂打飯時，偶爾會覺得別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有髒東西，可瞧了瞧又發現沒有。時間一長，池染染就對這種打量的視線免疫，隨他們去了。
由於入學成績不好，池染染被安排在了教室最後一排，與同樣差的時逸成為了同桌。入學後經過兩次考試的檢測，學生的成績基本算是穩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