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孟域移開了緊盯著浮漂的視線,無語道:“有什麼奇怪的,沒見過黏黏糊糊的小情侶呀?”
“?!!”蘇岑驚訝了,難得結巴道:“你,你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浮漂隨波動了動,孟域趕緊將魚線扯了起來,發現上麵空空如也,魚餌完好無損。將魚線收了起來,孟域聲音飄渺道:“很早之前。”
早到那個小矮子自己都沒發覺,她望著喻裴的眼裏閃動著光亮。那種亮晶晶的東西,她看著任何一個人的眼裏都不曾有過。
那個時候孟域就明白了。小矮子心裏藏著一個人,隻是她自己遲鈍,很久都沒發現。即便這樣,孟域也生不出強勢介入的念頭。
就像釣魚一樣。他甩出了魚餌,可是自由自在遊翔的小魚卻不願上鉤。即便咬到了魚餌,也會被魚鉤紮到受傷的。他不願意接收一條受傷的魚兒,索性就收回魚線不釣了。
“長輩都說你最是莽撞。在我看來,我們幾個中看事情最通透的也就你了。這叫什麼?放蕩不羈的外表下有顆細膩的心?”蘇岑調侃道。
“嘖,說得惡心兮兮的。信不信老子當場嘔給你看?”孟域捂著胃部,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微風一吹,某些說不出道不得的情緒就隨風而散了。陽光普照,明兒個又是晴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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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池染染十八歲生日那天到來。
當天應邀而來的客人非常之多,占了商政界半壁江山的大鱷都來了。場麵之大,很難想象這隻是喻家給一個小姑娘辦的升學宴與成人禮。許多媒體聞風趕來,無一例外都因無邀請函被拒之門外。
客人被招呼於金碧輝煌的前廳,裏邊擺放著各色自助美食,有專門的服務員提供美酒。這些客人三兩個站在一起,交談甚歡。
很難有一場宴會能夠將各路大鱷都聚在一起,但喻家做到了。這場宴會為他們彼此之間商洽生意、攀談交情提供了絕佳機會。這也是多少人擠破頭都想要獲得一張邀請函,參加這個宴會的原因。
收到邀請函的人當中有尚未婚配子女的,今天也都帶到了宴會上。偌大個喻家,孫輩中除了三個還在讀初高中的小子,喻裴與喻風都已經到了安家立業的年紀。
家世沒得挑,本人長得俊、能力還出眾,最重要的是潔身自好,這麼多年都沒出過緋聞。妥妥的鑽石王老五啊!自家女兒要是能嫁到喻家,他們做夢都得笑醒了。
至於那三個尚在就讀初高中的小少爺,他們中也有人的女兒是這個年紀。到時候借著宴會認識一下,合眼緣的話,彼此留個聯係方式也好呀。
這培養感情得從娃娃抓起,他們都算起步晚了。
家中有女兒的,打的是這個算盤。家中有適齡兒子的,瞄著的便是這場宴會的主角池染染。
經過多方的小道消息,他們知道這個小姑娘父母雙亡,隻是借住在喻家。嚴格說起來,與喻家沒什麼正經的關係。
但憑著這場盛大的酒宴,他們敢斷定喻家是很重視這個姑娘的,至少喻裴一家一定是這樣。再說小姑娘自身也很優秀,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背後有喻家、自身又聰明上進的人,若是娶進門鐵定對家業大有裨益,還能改善下基因。
大家不斷往心中的秤上加砝碼,左右衡量。不過對外倒是一副和善的模樣,誰也瞧不出在算計什麼。
為了耳根清淨,喻老爺子與孟老爺子幾個躲到了前廳的小角落窩著,每個人手裏都捏著小蛋糕,將腮幫子塞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