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刻一個字,張楚嵐的右手就會有輕微的抖動,因為他現在把自己大部分的力量都灌輸在了右手上麵,再加上以前他沒做過這種事,所以在刻字的時候格外的小心。
時間長了,張楚嵐的手心和臉上都浮現了汗珠,現在他的精神高度緊張,把自己的精神集中起來,而且持續了這麼長時間,饒是張楚嵐的身體也有點兒撐不住。
不過張楚嵐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刻字,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張楚嵐刻完了,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濕透了,站在後麵的大牛都能清晰的看到張楚嵐T恤上麵的水澤。
“兵子,我跟大牛要走了,以後清明還有周年的時候,我們倆都會過來看你的,在那邊一定要好好的。”張楚嵐說完後,從兜裏麵拿出了一包香煙,然後從裏麵拿出兩隻點燃,放在那王兵的墓碑上麵,把剩下的煙都放在了墓碑下麵。
做完這些,張楚嵐轉身推著大牛離開了,留下的隻有兩根冒著青煙的香煙,以及孤零零的一座墳和一座墓碑。
“叔叔阿姨,我們就不在這兒住了,公司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忙,您二位想去魔都玩兒的話就打電話給我,如果家裏麵有什麼事兒也可以跟我說,以後就由我替兵子來照顧您二老。”回到王兵的家中,張楚嵐囑咐了村支書和王兵的父母,然後坐著車離開了王兵的家裏,離開了王兵出生的地方。
等他們出了邢台村到達中海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6點多鍾了,拒絕了這邊的飯局,張楚嵐他們幾個先是找了一家酒店,然後就在酒店的餐廳用餐了。
“老大,你也別太難過了,兵子這事兒也不怪你,咱們也要好好活著,這樣在上麵看著咱們的兄弟才會開心。”吃飯的時候,大牛在那勸張楚嵐,在他們幾個裏麵,有些話隻能大牛能說。
“大牛,你不用勸我了,日子該過是要過的,我隻是心裏麵有些不舒服。”張楚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不過在大牛看來,張楚嵐臉上的微笑太勉強了,好像是故意笑出來不讓他們擔心。
“我記得在歐洲的時候,您給我說過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黑夜的極致是光明,反過來也是一樣,所以有些事情咱們要看得開一些。”
白金的話讓在座的人都微微一愣,張楚嵐都忘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不過他承認白金說的話有道理,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在那麼大的一個國家,有好人,自然就會出現壞人,這是一種定律,無人可改的定律。
“大牛,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老家離這兒好像挺近的,既然來這兒了,就抽空回家去看看。”張楚嵐也不想讓眾人跟著自己不開心,所以就轉移了話題。
“大哥,你的記性真好,我們兩個老家離這兒隻有70多公裏,開車的話一上午就到了。”大牛沒有說話,坐在旁邊的小豔開口了,剛才她就想跟大牛商量一下,要不要回老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