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芐體出血。
「那紀曖知道了麼?」紀卿透過玻璃窗看見紀曖躺在病床上,褪去了華麗的婚紗,淺藍色的病號服,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嬌小。
「知道了,她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這個孩子恐怕……」沈筠沒再繼續說下去,紀卿已經全部明白了。
「那我進去看看。」紀卿說著推門進去。
紀衡山和趙琳就坐在紀曖對麵的沙發上,一看見紀卿進來,紀衡山直接從沙發上麵跳起來。
「你這個逆女,你過來做什麼,每次你都是攪局,之前的新聞發佈會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你就是要讓我們紀家變得身敗名裂你才甘心麼!」
也沒等紀卿說什麼,紀衡山就劈頭蓋臉的一通指責。
「衡山,你消消氣,卿卿肯定也不是故意的。」趙琳就等著這天呢,她們姐妹都被趕出去才好。
「消氣?我都快被她氣死了,不孝女,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麼!」
「繼續說。」紀卿順手將門關上,隔絕了外人好奇的視線。
紀卿靠在牆邊,雙手抱胸,一臉無所謂。
「你看你這是什麼樣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以前那麼乖巧。」紀衡山說得痛心疾首,「你也姓紀,在那麼多人麵前羞辱你妹妹,羞辱我,你就這麼開心?」
「是啊,我也姓紀,可是這麼多年,除了這個姓,你給我過什麼!」紀卿反問道。
「不是我生你養你,你會有今天麼,你這個白眼狼!」
「白眼狼?嗬嗬……」紀卿譏誚的一笑,「那麼請問紀先生,那你生我養我一共花了多少錢啊,一千萬夠不夠補償你的呢?」
紀衡山和趙琳頓時臉色一變,紀卿伸手摩挲著手臂,原來趙琳也知道這事兒啊。
「你在胡說什麼!」就好像是秘密被人扒開一般,紀衡山臉都僵了。
「對了,你可別再說我是什麼紀家人了,你和我老公簽署協議的時候,不是直接把我賣給他了麼?」
「混賬,我打死你!」這種事就不能擺在明麵上說,被紀卿這般挑破,紀衡山怎麼可能不和她急眼啊。
「打死我?你試試看啊!」紀卿冷笑。
紀曖雙手撐著床鋪,慢慢的坐了起來,「你們在說什麼?簽署協議,一千萬?」
紀曖麵色迷茫,看不出來是在撒謊,況且這個時候了,她也沒必要和自己演戲。
「原來你不知道啊,你知道為什麼當年你把我趕出去之後,我就這麼消失了麼?一次都沒回來麼?」紀卿看著紀曖,笑得從容不迫。
「為什麼?」紀曖忽然覺得呼吸有些沉重。
「父親把我賣了,一千萬,你說是不是很值錢啊,我怎麼都想不到我這種人居然可以賣一千萬,父親,你告訴我,你當時是不是樂瘋了,一個被你放棄的女兒居然能讓你賺這麼多錢!」
紀曖身子抖了一下,半天沒回過神。
「你在胡說什麼,和他結婚,你們走的是合法正當途徑,那不過是彩禮而已!」
「那請問他給了你這麼多彩禮,你給我任何陪嫁了麼?」紀卿譏誚的說。
「你……」這根本就是一場交易,哪裡來的彩禮陪嫁。
「你就別遮遮掩掩了,這裡都是自家人,趙琳,你也是知道的吧,除掉了我,還賺了銀子,這筆交易多麼劃算啊,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嫁給這種人,肯定會被關起來,或者是被帶去別的地方,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
「當時你名聲盡毀,那個男人願意要你,我們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個屁,別假惺惺的給你們的自私找借口了,你們真讓我覺得噁心。」
「爸,姐姐說得都是真的,你真的把她……」紀曖盯著紀衡山,她忽然覺得這一天下來,天都要塌下來了,為什麼幾個小時的功夫,一切都變了。
「小曖,你別聽她……」
「紀曖,你以為他幫你嫁入沈家,真的是為你好麼?你嫁過去,姑婆不疼,丈夫不愛,隻能受罪,但凡是他對你有一點憐憫,他都不應該讓你這麼糟蹋自己,把你往火坑裡麵推!」
「紀卿,你別在這裡挑撥離間!」紀衡山真是恨透了自己,當年沒有在這個死丫頭出生的時候掐死她。
「惱羞成怒了?」紀卿說話溫吞,那種不緊不慢的口氣,簡直能把人磨死,「你不過也是她的一枚棋子罷了,他隻要得到沈家的支持,你的幸福和他有什麼關係,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麼?」
「你別說了,別說了!」紀曖伸手摀住耳朵。
全部都是錯的,所有的一切都錯了!根本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紀曖,你這顆棋子已經廢了,你覺得他會如何對你?會不會和我一樣,把你賣了呢!」紀卿說完嗬嗬一笑,那麼詭異森冷,讓房間中的幾個人瞬間不寒而慄。
「紀卿,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紀衡山指著門。
「你有什麼權利要求我滾。」紀卿可不吃他這一套。
「紀卿,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一千萬是肯定沒有的,當年紀氏危機,你爸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啊!」趙琳說得好像紀衡山真的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