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紀卿這會兒才想起來,剛剛進入紀家的時候,莫七附在自己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你現在別一口把他咬死,把他趕出去就好了。」

紀卿當時什麼也沒說,不過還是按照莫七說的做了。

當時時間很緊,紀卿完全沒有來得及問原因。

她的手中已經掌握了紀衡山在經營公司的時候,偷稅漏稅的證據,隻將這些東西送給警察的話,保證可以將紀衡山直接抓緊牢裡麵,就是這牢飯也足夠他吃幾年的。

「你覺得紀衡山被你攆出去或者被你抓到牢裡,他就沒有辦法翻身了麼?」

「我知道他在維城這麼久,肯定是積累了許多的人脈和人際關係,想要扳倒他並不容易!」畢竟自己對維城的事情並不瞭解。

「狡兔三窟懂麼?」莫七伸手點了點紀卿的鼻子。

「什麼?」紀卿對於商場的事情是真的不太明白。

「紀衡山認為狡猾老練,你也知道他偷稅漏稅啊,那麼錢呢!」莫七雙手一攤,聳了聳肩。

「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把他趕出去了,明天再去一下公司,最好是能把他逼急了。」莫七摩挲著下巴,「最好是能哄著那些股東董事集體罷免他。」

「我不懂這些東西怎麼辦?」

這對付紀衡山和趙琳就算了,好歹自己抓著他們的痛楚,可是那些股東哪個不是商場上麵的老滑頭啊,紀卿那裡應付得來啊。

「難不成我是擺設麼?」莫七無語。

「你出麵?」不太好吧。

「難不成讓你一個人應付那些老男人麼?也不是我的風格啊!」莫七握緊紀卿的手。

「紀衡山難道不會狗急跳牆?」

「他經營公司這麼多年,肯定有自己的一部分積蓄,紀衡山這個人其實極其自私,而且他也不習慣將自己的命運放在別人的手裡,就算是那個女人,他都沒有完全信任,公司這幾年經營不善,很可能會麵臨倒閉的風險,他這種老狐狸肯定已經為自己找好後路了。」

莫七的分析很有道理,紀卿點了點頭,「你就這麼肯定?」

「他走的時候眼神明顯透露出來的信息明顯是在說:你給我等著!如果他沒有為自己留條後路的話,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離開!」

「那就等著看吧!」

莫離站在一邊,莫七還是和原來一樣,他若是對付一個人,根本不會玩什麼一招斃命,他就是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直在逗弄老鼠,把老鼠弄得精疲力盡了,才慢慢的準備把他吃下。

老鼠不是嚥下最後一口氣,他是永遠都不會停止逗弄老鼠的!

紀衡山這次要是不被他折騰得把老底都吐出來,莫七估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說這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背地藏私房錢啊!」紀卿癟癟嘴巴。

莫七摩挲下巴的手頓了一下。

紀家亂得很,收拾起來還需要些時間,紀卿也不打算在這裡住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和莫七回了西郊別墅。

西郊別墅

當天晚上,紀卿回到房間,就看見床上鋪滿了各種卡,各種顏色的都有,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紀卿拿起其中一張卡,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居然還有一些私人會所的會員卡。

莫七剛剛復健結束,正拿著毛巾擦汗。

「怎麼過來了?不是洗澡麼?」

「這都是什麼啊?」紀卿手中捏著一張卡,示意莫七。

「我的所有私房錢。」

「額……」紀卿忽然有一種榜上大款的感覺。

「以前喜歡炒股票,賺了一些,到了維城之後,就閒下來了,經營了一家小公司,也賺了一些,對了,這裡麵還有我小時候的壓歲錢。」

紀卿嘴角抽了抽,「那你到底是有多少錢。」

「就你床上那些,還有一些不動產,房產和一些公司的股權,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套現給你!」

「額……我一個當兵的,吃公家飯,哪裡需要這麼多錢,你是想讓我被調查麼?」

「沒這麼嚴重,你老公的錢自然是你的,是不是覺得很感動。」

「還行。」紀卿摸摸鼻子,她隻是沒想到,自己的玩笑話,莫七居然當真了。

「那叫聲老公聽聽!」

「砰——」回應莫七的是沉重的關門聲。

莫七摸摸鼻子,難道不應該感動得以身相許麼?

紀衡山和沈筠離開紀家之後,一時間也找不到落腳點,就在附近的酒店訂了一間套房。

「行了,別哭了行麼?哭得我心煩意亂!」紀衡山覺得腦仁兒都嗡嗡的疼,可是紀澤衍還是在不停在哭。

「衡山,又不是澤衍的錯,你別凶孩子,他也是被嚇壞了,這紀卿簡直太不像話了!」趙琳嘔得要死,被人直接攆出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能嚥得下這口氣麼?

「閉嘴,我還沒說你呢,丁慧的東西我不是讓你扔了麼,誰讓你留著的!」紀衡山對這事兒一直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