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落腳之處,不必多禮。”
白漁川也說了好些感謝並誇獎的話,並表示說在華山期間還會來拜訪的。之後兩人告辭而去,連頓飯都沒吃。
大門一關,康必得也不說啥,還去澆花。
康莊忍不住道:“爹,剛剛那兩位世叔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看著氣度不凡,聽他談吐出手也大方。我怎麼不知道咱家還有這門朋友?”
康必得貌似隨意道:“沒啥。以前的老朋友了,多年不見,那時候還沒你呢……對了,你昨天去哪了?夜不歸宿,你娘擔心你了。”
康莊知道他爹是在轉換話題,然,也沒追問,等到他給他娘請了安出來,他爹卻又拉著他道:“剛剛那兩位確如你所言是大人物,以後遇到要客客氣氣繞著走,千萬不可得罪,也不可攀交情,我們伺候不起的。另外,他們要找的那五鬆呢打算怎麼辦呢?五鬆那孩子有點傻,你就別難為他了,不如就交給他們吧。”
康莊道:“爹,別的好說,五鬆乃是殺害前代主母梁雲的重大嫌疑人,一個弑母的凶手怎麼能交給別人,沒有對他實行祖宗家法清理門戶就已經很顧念舊情了,這件事情整個華山都知道,乃是我們門派內部的事,不可以讓外人插手的。”
康必得歎道:“你真覺得五鬆會殺害梁雲?”
康莊道:“當時的證據是如此顯示的,人證物證,事後他還畏罪潛逃兩年,事過境遷他又不能為自己洗脫嫌疑。現在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而是華山門徒怎麼看的問題。”
康必得袖手歎道:“爹知道你這個掌門不好做,哎……隻是那兩位那裏不好交代呢。”
康莊道:“爹,你怕他們?”
康必得忙道:“不不不,”挺了挺胸,道,“爹堂堂華山名醫怕他做什麼?他們雖然當年對我有過幫助,然,你爹我也幫了他們不少忙,我怕他什麼!”一副故作仗義的模樣。
康莊在心裏歎氣搖頭,他爹,太不擅長裝模作樣了。
然,也不說破,笑著點頭。
而趙白二人,離開康家,閑庭信步走了不遠就拐到一個小巷之中,不多時,隻見一個小型的哈魯城堡似的小屋一飛衝天,飛碟似的轉眼沒了蹤影。布控在四周田間地頭小樹林裏的華山暗部仰著頭眨巴眨巴眼睛,似不能一下子消化這個事實一樣。
不消一時半刻,康莊就得知了這個消息,他皺了皺眉,能夠在他的勢力範圍內用如此鐵腕的手段公然逃脫他的監控,此二人的來曆果真……他的瞳孔猛一收縮……難道……現在必須動用知識堂的強大情報能力了!
而與此同時,趙君山勢力集團也開展了對康家的調查。
白漁川聽趙君山對屬下布置諜報任務之後,擔心道:“師弟,那康大夫和他兒子我看都挺好的,你為何還要調查他們?”
趙君山道:“白師兄你就是心腸太好,知人知麵不知心,那康必得當年是沒什麼,現在未必就沒有什麼,你看他最初見到我們的反應,與其說是驚喜還不是說是驚嚇,他必然做過啥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後來的熱情更多的是在掩飾。”
白漁川道:“師弟,你學過犯罪心理學嗎?”
趙君山道:“師兄你忘了?我就是個天生的罪犯,隻是時不我待沒機會禍國殃民罷了。老康那點料還真不是我的對手。”
白漁川道:“就算康大夫瞞著我們什麼……他那個兒子總還是不錯的。”
趙君山道:“師兄,忠奸和善惡一樣,有時候就是一念之間,古人雲:有偉大之思想者必有偉大之謬誤——我的意思是說,像他這樣的小青年,要麼就是個大大的好人,要麼就是個欺世盜名的大惡徒,總之康家現在隱藏的內幕需要我們親手挖掘,而康莊這個掌門的功過是非也不要急著下評論。查人的事你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