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渾然天成了……
白漁川難以置信地望向被趙五鬆摟著上半身半死不活的康莊，難道這個一直虐待趙五鬆的青年才是他的兒子？趙君山也還想再掙紮一下，說實話他不想認下這麼個有點威脅性的青年，剛剛還是欲處之而後快的勁敵，感情上太突然，道：“呃、滴血認親的話也不是十分準確吧……”
康必得立刻遞上他準備的另一個證據——一麵質量很好的鏡子，扭頭無語。
趙君山一時摸不到頭腦道：“啥意思？”
康必得道：“難道趙老爺你不會自己照鏡子看看嗎？我家莊兒模樣與你已經有四五分相似了，再說他那個品性，簡直就是十成十地像足了你，你剛剛批評他腹黑為害武林啥的，說實話，累死我康某人也培養不出來這樣的品種，你也可以去我家看看那兩一對兒女，老實得像兩顆核桃，莊兒他的作為隻是繼承了你們趙家的血脈而體現出來的天性而已。”
趙君山一聽還要發怒，然，白漁川卻把他拉到康莊旁邊認真比對著，然後怔怔的，卻不知不覺落下淚來。
眾人議論紛紛，還頻頻點頭啥的。
趙君山迫於輿論壓力緩緩抬起那麵鏡子，看了看那青年，又照了照鏡子，又看了看青年，如此數次，最後垂下手。歎道：“我覺得我當年要更帥一些……”
隻有五鬆還跟不太上形勢的發展，落後道：“你們要幹啥？還要欺負我康師兄嗎？壞蛋！不要臉的！……嗯、賤人！！”
第 88 章
從地理上看，華山和京城並非十分遙遠，然，朝野殊途，彼此幾乎是異次元空間平行宇宙般的存在。
早上，小山在瀨貔候的床上醒過來。
他現在徹底地住在將軍府裏，而且沒有自己的房間，連自己的床也沒有，從早到晚地陪護皮猴，睡覺也要陪——這倒也沒啥，反正從幼兒園起他就接觸這個活了，眼睛一睜一閉的事情，累是不怎麼累，然，小山還是覺得在自己的床上睡覺比較香。
醒來之後他也不敢亂動，皮猴的一條胳膊一條腿搭在他的身上，睡得香噴噴的。小山稍微動了動，皮猴在睡夢中就吧唧吧唧嘴，不悅地又粘上來。
歎了口氣，他隻得放棄脫身，如果此刻自己起身惹到皮猴起床氣的話，這一天就很很麻煩，故，隻能等對方睡到自然醒，跟他一起起身比較好。
然，會睡覺的人都知道，若是意識完全清醒了卻不能動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小山雖然年紀小，卻比一般孩子有定力，規規矩矩地躺著，腦子裏默念著昨天抽空看的一點書。
皮猴若高興了才肯讓他正經讀點書，然，大多數時候是不肯的。他隻有每天下午趁著他吃藥睡覺的時候偷偷地看。
小山的爹爹們來看他對此都表示擔心，小山倒安慰他們，說隻要皮猴的病好了，他會加倍努力把落下的功課攆上的。
瀬玖過意不過，然，也沒什麼法子，拍著小山的肩膀愧疚道：“難為你這孩子了，伯伯心裏有數。”
小山默誦著默誦著，不知道怎麼的就又睡過去了，迷迷糊糊的就覺得臉上有點涼涼的濕濕的，他抬手擦了下，揉揉眼睛睜開，就見皮猴放大的笑臉，嘻嘻道：“小山，你真懶呀，太陽都曬屁股了。”
小山不好意思說自己早就醒了，心裏略有點懷疑剛才皮猴在他臉上做了什麼了，然，隻把疑問壓在心底並沒有問，而是禮貌地打招呼道：“早上好，皮猴。”這標致著他一天的工作就正式開始了。
小山先是自己穿戴好，然後伺候皮猴穿衣服。
本來這工作是外麵的丫頭做，然，從他到這裏便被皮猴點名地賴上，小山五歲就學會自己穿衣服了，沒想到皮猴竟是個如此純粹的少爺，衣來伸手的。小山從前沒給別人穿過衣服，現在也隻得從頭學起，褲子的褶要怎麼打，腰帶要怎麼係，衣服的扣子怎麼弄，先套那支袖管，玉佩香囊戴在什麼位置，漂亮的繩結怎麼打啥的一一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