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之櫝。錦盒雖一看便知是久未取出,然而四角明珠卻是絲毫未有蒙塵,奚仲隱捧著錦盒又坐回了床側,輕輕打開錦盒道:“雲兒,你看。”
陌歸雲探頭去看,隻見那錦盒內原有左右二格,隻是左邊已是空空如也,而右邊,則有一顆棕黑的藥丸,一種道不出的濃香源源從藥丸處飄出,細細看了,棕黑之中,竟還有幾分金縷流光。
“這顆藥丸名曰浴春懷香,方子已然失傳於世,我也是在顧家廢園之下的丹藥房中無意所覓得的。”奚仲隱伸指撫了撫那顆如桃核般大的丸子,道。
“浴春懷香,這名字……”一聽便知離不開床笫之事,陌歸雲不由有些不詳的預感。
“是逆天之物,陰陽交歡繁衍本為天道,而這顆藥丸服後可令男男交歡得種,所孕幼子,與陰陽繁衍之物無異。”奚仲隱雙指夾起了藥丸,細細端詳,也不知道自己的先人是如何造出此般神奇之物,不由感歎道。
“雲兒,既然你如此熱愛小孩子,那為何……不懷一個隻屬於你與我的寶寶呢?……”奚仲隱雙指輕轉藥丸,眉目含笑,與那顆流光的丸子一般,帶著滿滿的誘惑之色。
呼吸便突地有了一絲局促,陌歸雲從奚仲隱手中接過藥丸,出神半響,雙頰在燭影之下越發的緋紅,斷斷續續問道:“苦……苦麼……”
不曾料到陌歸雲竟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主動,奚仲隱失笑,止了試探,從陌歸雲掌間又夾過藥丸放進錦盒之中,重新蓋上了盒子。
“呃,師父?”其實也說不清自己是否真有那般的勇氣去服這丸子,承受那不為世俗所接納的路。然而正是對小娃娃的遐想與熱血上腦之時,那唯一的希望已被人奪走了,陌歸雲不由有幾分失落,不解道:“怎麼……”
奚仲隱低眸撫著錦盒明珠,淡淡笑道:“既然是逆天之物,又怎般會有不需付出代價的好事。”
“此丸服後……三月內經脈逆行,六月間五髒俱損,九月時武功盡棄,十月臨盤之日,噬心瀝血,血盡方絕。”奚仲隱拂拭錦盒明珠的指尖終於有了一分輕顫,隨著那極淡的話語,顫意細微不可察覺。
不曾察覺奚仲隱那一分異樣的輕顫,陌歸雲已然感覺後背一陣冷汗,五髒隱隱真有生痛之感。十月懷胎,十月懷胎……女子十月懷胎已是不易,料不到男子竟要受更甚數倍的痛楚。經脈逆行、五髒俱損……又有哪一項是常人可忍受之痛楚,更莫提最後武功盡棄此般對於習武之人可謂與死無異的煎熬。
“當真是……一命換一命。”奚仲隱神♀
“義父……”又是愧疚的將頭低得極低,陌歸雲吞吐,欲言又止。
“客官,你要的酒——”正是二人沉默,房門被小二輕敲開,兩埕不太滿的花雕酒與一碟淺淺的花生米擱在了桌上。
小二識趣地匆匆又退出了房外,陌池推過一埕花雕到陌歸雲麵前,長歎道:“雲兒,你這些年來的事,我都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