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坐下來。正好,趙羽珂給她打了電話過來。她本不想接的,可是想到羽珂那麼盡心盡力的幫自己,沒必要把自己的負麵情緒牽扯到她身上。按下接聽鍵,「喂?」
「陸尋,你是不是有病啊?」趙羽珂一來就罵了她,隻因實在氣不過。
「對不起,羽珂,」她低沉著聲音,很不是滋味,可目前除了這幾個字,她還能說什麼?
「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跑得那麼快,是害怕陳自如?我不是還還在旁邊給你撐腰的嗎?你那麼做,究竟是幾個意思?」
「有很多事,我現在真的沒法跟你說清楚,請你諒解一下,」她聲音越來越低,「我原來對你說的這個人,一直很期待,但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是天湛集團的老總陳自如!人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原來,你是真的被他的身份嚇到了?」趙羽珂這回鬆下語氣來,「唉,我說你啊,就是在家裡窩久了,沒見過世麵,大驚小怪、自卑而已。有什麼呀,他私下不也是個平常人嗎?告訴你吧,我是前年在一個商業論壇上跟陳自如相識的,後來我又負責接了他們天湛集團旗下一個陶瓷展廳裝修的照明工程,當時這個照明項目做得比較有創意,在業內引起一點小轟動,陳總裁對我們公司很滿意,自然也跟我這個負責人聯繫得比較多,這樣就成了半個朋友了。他這個人吧,雖然是知名企業的大佬,但為人真的十分低調,從沒接受過媒體的採訪報道,連很多業內人士都對他不熟悉……總之,跟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讓你放寬心。我現在跟他交情不淺,知道他是何念遠老婆的親舅舅,才把你的故事說給了他聽,讓他出麵來幫你忙。你想想,隻要他對何念遠下了命令,那姓何的還不言聽計從,還有臉來糾纏你,跟你搶皓皓?」
陸尋這邊沉默了下來。她再次回憶起陳自如的那張臉,那張跟陸湛十分相似的臉,想想就不寒而慄。
「喂?喂?陸尋!?」趙羽珂以為她掛了。
「羽珂,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為我好,我真的感激不盡,真的很幸運有你這樣義氣的朋友。但是,我跑出來的時候想了很多,有些東西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我萬萬不想牽扯上其他人。所以還是算了吧。」
「你要氣死我啊!」趙羽珂吼起來,「我問你,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想離開何念遠,你還愛這個人渣?你想墮落,要繼續做他的情人?你對我的哭訴都隻是裝出來的!?」
「……」陸尋繼續保持沉默。不知如何作答。
「我真是吃飽了撐的才幫你操這種閒心,你繼續犯賤吧!」罵完,趙羽珂掛了電話。
這下好了,又把最好的朋友得罪了~那個瞬間,她有一種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覺,趴在桌上脆弱得痛哭起來……可是哭完以後,她發現周圍的環境還有沒有什麼變化,她腦子裡關於這些煩惱瑣事還是那麼清晰,發洩完以後人沒死,還是必須要麵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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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的時間裡,陸尋又開始去上班了。因為沒有太多的工作經驗,沒有學歷,能夠在蘭亭裝飾這種級別的公司裡做一名設計師,她比任何人都珍惜這個機會,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虛心踏實,脾氣又好。很多剛畢業大學生都不屑於去做的瑣碎工作,她全部接過來,從不抱怨。就這樣,才幾天時間而已,跟她接觸過的同事都對她的工作態度讚不絕口,她在部門裡人緣也不錯。
全心投入工作後,心也沒糾得那麼緊了。陸尋今晚加了班準備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去,這其實也是一個小區,但是有點舊,沒有電梯,她住在5樓,隻能爬樓上去。她晚上不想做飯,隻是在外麵吃了碗麵就回去了。爬完五層樓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她來到門口,拿出鑰匙開門,可剛剛把門推開的時候,忽然就有人順勢將她推進屋裡,隨之門關上!她以為遇到入室搶劫的了,嚇得尖叫著回頭,卻發現原來是何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