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戴碧霞,「是不是她刺傷了這個畜生,你們把她送去坐牢了?」

「啥……」戴碧霞裝作完全不知情,「陸尋在哪裡?她不在家嗎?你剛才回去沒看到她?瞧你說的什麼話,她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我怎麼會送她坐牢,我正想等你回來後,再親自找她賠罪呢。」

戴碧霞這說辭,這溫婉大度的表情,這鎮定無辜的姿態,簡直是無懈可擊。陸湛要再想追問下去,都不知道該問什麼了……他再也忍不住,又大半夜開車子出去了。

陸尋,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殘忍的消失,不留下隻言片語?是賭氣嗎?你太殘忍!太殘忍!

陸湛給趙羽珂打電話,羽珂同樣是驚詫的反應,並不知道她搬家,更不知道她的去向,隻是跟他一起擔心,也打算第二天天亮後幫著去尋找。

開車在這繁華的都市裡,漫無目的的閒逛到淩晨兩三點,他把車隨意停在一個巷子裡,在裡麵睡了幾個小時,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大白天。他清醒過來,才發現陸尋的消失,並不是一場夢……

他把所有能夠想到的相關人員都聯繫了一遍,公司同事說陸尋辭職了,小學班主任說皓皓辦了轉學手續。搬了家,賣了房子、辭了工作、給皓皓退學……這一係列的舉動,足以表明,她並不是因為一時半會兒的賭氣,找了個地方藏起來,而是要徹底的離開這個城市啊!她究竟是在怎樣的心態下做出這種決定的?僅僅是因為陳天澈的騷擾嗎?根本說不通啊。

他始終覺得,以她對他的那份深情,是無論如何不可能這樣不辭而別的。

她一定是碰到什麼嚴重的問題,嚴重到必須馬上離開這座城市,斷絕跟他的一切聯繫……

陸湛頭痛欲裂,他在混亂焦灼中,又想到了另外一個關鍵人物——周兆南。不再猶豫,他開著車馬上來到天湛集團總部,找到周兆南的辦公室,推門而入。

「陸湛?」周兆南挺意外,「你怎麼會來這兒?哦,我差點忘了,你現在可是陳家大少爺,來自己公司『視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周大哥,我現在沒時間跟你扯那些廢話,就問你一句,陸尋在哪兒?」

「我沒聽錯吧?你問我陸尋在哪?」周兆南更加詫異,「你們不是快要結婚了?她應該跟你在一起啊。」

「我出國半月回來,她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周兆南沒把他的焦灼放眼裡,隻是敷衍的說,「聽你的意思,你們是吵架了吧。嗬,她可能是一時半會兒不想聯繫你而已,你也不用著急到跑我這兒找人吧。我跟她,已經差不多大半年沒聯繫了。」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她真的消失了。如果你知道她的行蹤,請你馬上告訴我吧……算我求你。我現在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撞,根本就找不到她絲毫的蹤跡。出國的這段時間,我完全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她也沒有跟我透露過半點的信息,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搬了家,辭職,連皓皓的學都退了。我走投無路了,才不得不來你這兒尋點消息……」

「這麼嚴重?」周兆南的神色的變得嚴肅起來,「失蹤多久了?有沒有報警?」

「……」陸湛頓了下,說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她在哪裡?」

「我騙你幹嘛,難不成還是我把她藏起來了?自從跟我斷了關係後,她有好事不會跟我分享,有壞事不會跟我傾訴,一心一意都放在你身上。而且你也說了,她這次出走連你都不知情,她還會來找我?」周兆南抱怨一番後,又略顯著急的說,「那現在怎麼處理,你有聯繫她的熟人問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