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她不願意見到林宣原本大好的人生因為仇恨而自我摧毀,林宣不顧一切進娛樂圈,拍戲,拍戲,一切都背離了她設定好的道路。
吳淑芬雙眼泛紅,原本平靜的心又不平靜起來,林菀什麼都沒做,卻生生地讓母女二人離了心。
家裏除了她之外,空無一人,淒清極了,吳淑芬的眼神空洞,很久才聚焦。
老太太不習慣跟著他們住,就自顧自和林老頭回了老家,隻要每個月給足夠的錢,老太太才不管他們的生活是好是壞。自私涼薄的本性一覽無遺。
林國柱數天不曾回家,吳淑芬知道,他在外麵又有了人,從前她不知道但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是什麼滋味,現在卻是肝腸寸斷。
除了對林菀,吳淑芬對林國柱的恨意也在不停的加深,她當了那麼多年的三,替林國柱生兒育女,操勞一輩子,到頭來林國柱卻還要出去拈花惹草,吳淑芬的心都在滴血。
在客廳做了許久,直到夜幕深沉,吳淑芬也沒有動過一步。
大門突然被打開,吳淑芬漠然的臉上才有了一絲鬆動,兒子出去春遊暫時不會歸家,有鑰匙的除了林國柱就是林宣,吳淑芬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管怎樣,生活總要繼續。
林宣是拖著行李箱回來的,幾天的縱欲讓她的腳步發軟,打開門發現吳淑芬站在門口,不由得嚇了一跳,想到下午的電話,林宣根本沒有打招呼的想法,一言不發就與吳淑芬擦肩而過。
吳淑芬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林宣脖子上幾個吻痕,有兩個顏色發青顯然不是今天的,還有幾個明顯就不久前留下的痕跡,她感覺到心鈍痛起來,高聲尖叫,“林宣你給我站住。”
林宣不耐煩的轉身,看到吳淑芬氣的身體發顫,“你有什麼話就不能幹脆的說完嗎?”
吳淑芬手直打哆嗦,“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林宣,你說,你這幾天是不是出去鬼混去了,你脖子的痕跡是哪裏來的你給我解釋清楚,林宣,你才十九歲啊,你是要氣死我嗎?”
林宣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羞愧的表情,她將行李箱放到一邊,走進吳淑芬幾步嗤笑,“鬼混,原來在你眼裏我這算是鬼混?十九歲又怎麼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權利指責我?
你知道我每天拍戲有多辛苦嗎?你知道根本演不到好角色對我來說打擊有多大嗎?沒我漂亮沒有身材好的人一個個都有了好角色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嗎?
你能給我什麼?除了無窮無盡地苛責外你還能給什麼?你從來都沒理解過我。
說到鬼混,和我爸珠胎暗結生了我的你,才算是真正的鬼混吧,無恥的人總說別人更無恥。”
吳淑芬就像是被戳中了心中根本不能碰的傷疤,她猛然間揮手打了林宣一巴掌,直到手掌傳來隱隱的同意她才意識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吳淑芬根本不後悔,“混賬,這是你能和我說話的嗎?
家裏從來不短你吃穿,非要平白下賤矮人一頭,你會後悔的。
萱萱,聽我的,咱不拍戲了,以後的日子咱好好過。”
說到最後,隱隱有哀求之意。
林宣不在乎的抹了把臉,“後悔,我怎麼可能後悔?不拍?陸無雙的角色唾手可得,你說不拍就不拍?你腦子有病吧,你看最近林菀錯失齊榮角色,根本沒劇本,我還不趁著她空窗期多拍一點電視劇,媽,既然你不動手,那我就自己來,我說過,總有一天我要林菀跪在我麵前哭著求我。
我想讓陸忱看看他是不是瞎了眼才挑了林菀。”
吳淑芬仿佛第一次認識林宣似得,她突然間就沉默下來,不置一詞,忍了許久的眼淚啪塔啪嗒的往下掉,此刻,她才意識到,她這一輩子究竟做錯了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