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感到腳下虛浮的檀豐發現自己竟然被祝行雲抗上了肩頭!“幹什麼……你放我下來……”顧及正在熟睡的孩子,檀豐壓低了聲音抗議,急促間腦袋突然衝下也讓他有些眩暈。
扛著他幾步走進隔壁陪床的小房間,祝行雲像對待最最珍貴的寶貝一般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床上,“豐豐。”摘去他的眼鏡放在一邊,望進那雙混合著慌張、疑惑和羞怯的眼睛,祝行雲的聲音粗嘎,“別怕……”
眼睜睜地看著那人的臉在自己麵前漸漸放大,隱隱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心慌意亂加上對這種事情本能的抗拒,檀豐不確定究竟該如何麵對——此刻推開對方未免太過矯情,可是任其發展下去不但害怕受到那噩夢一般的傷害,同時他也對自己這副奇怪的身體沒有一點自信……諸多的念頭紛至遝來無法排解,檀豐隻得鴕鳥地閉上眼睛。感覺到羽毛般輕柔的吻從額頭到眼瞼、鼻子、臉頰一路親下來,滿溢的嗬護和疼愛慢慢紓解了他的緊張和恐懼。
親吻緩緩從耳根來到下巴和咽喉,那細致又磨人的吮xī和舔舐讓檀豐幾乎控製不住想叫出聲,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羞恥,他雙手握住身下的床單,緊緊咬住了嘴唇。不知道什麼時候襯衫已被扯下來扔在了床邊,祝行雲好像饑渴了多年的老饕突然看見滿漢全席,似乎打算用嘴唇一分一寸地品嚐檀豐身上的每一處肌膚。向來無比畏懼他這宛如潮水般溺人的激情,檀豐數次想要掙紮著起身,又屢屢被吻得渾身無力。
脖子被細細地啃齧過一遍之後是鎖骨,祝行雲一邊吻他一邊伸手隔著布料輕撫他的下 身。檀豐驚跳著下意識攏了攏雙腿,身體立刻起了明顯的變化,他不由得微微抗拒起來。祝行雲對此置若罔聞,仍舊巨細靡遺地在那光潔幹淨的胸膛上固執地留下密集的痕跡。一直吻到圓潤可愛的肚臍,然後稍稍拉下他保守的白色內褲,當溫柔的吻印在下腹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上時,檀豐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突然大叫起來,“不!你住手……”幾乎帶點神經質,他沙啞地喊出這幾個字,原本那點蠢蠢欲動的情 欲也在瞬間消散殆盡。
正如癡如醉中的祝行雲聽到檀豐幾近崩潰的聲音,心中一驚。起身抬頭看見他雙手捂著臉,眼角卻已溢出透明的淚珠,“不要……”檀豐喃喃地重複著,全身都在細微地顫唞,但祝行雲知道那不是因為動情,而是出於全然的恐懼。
大概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副模樣,祝行雲隻覺得一顆心痛不可抑,顧不得方才撩起的欲 望,他抱起蜷縮成一團的檀豐,熟極而流地安慰著:“你說不要就不要……乖,沒事了。”
強硬而小心地拉下檀豐捂在臉上的手,祝行雲抽出床頭放著的紙巾替他擦去淚痕。見他表麵雖然恢複了平靜,卻一直呆呆出神,沉默不語。雙♪唇一抿,祝行雲似乎做了什麼決斷,“豐豐,你不用再害怕那個問題,我已經結紮了。”
聽到他莫名其妙的一句,檀豐這才驀然醒轉,“你……”
“半年前我去谘詢過方教授,他說你身體的變化應該是體內受到精 液刺激導致的,九黎族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例子。”祝行雲低聲說道,愛憐地望著眼前的人,那微紅的眼角和鼻頭顯得如此的單純無害,“雖然你生下諼諼之後切除了那個器官,可我還是擔心……”
自從再見到檀豐,祝行雲知道自己終究還是無法對他放手,可他絕對不打算再讓檀豐生孩子——他生產的時候那段可怕的遭遇祝行雲不想再經曆第二遍,問過方無隅之後為了永絕後患,他幹脆去做了手術,這輩子有諼諼一個孩子他已經十分滿足,“我很高興,我唯一的孩子姓檀……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