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摸不到頭緒,這裏的人嘴又嚴實,一個人都不願意說,他就隻能勸自己不要那麼好奇。
“我也是這麼想的。”周大海坦白地說:“大家既然能保守住幾十年,肯定能直接把這事兒帶到棺材板裏,在這種情況下,有人要租咱們的地方,咱們為什麼不同意呢?反正我們都不會說的啊。”
“這事兒我不好評價。”村長很清楚,這是他們村裏人的事兒,嚴格來算的話,他還算是個外人。村長可不想牽扯其中,把自己搞的很難堪:“你還是找老李你們兩個談,談完了過來跟我說個結果就行。”
他的一杯茶已經喝見底了,周大海麵前的杯子還是滿的,沒喝幾口。
村長起來趕人了:“行啦,你要是沒事兒就趕緊回去,我還想好好睡一覺呢。”
“行行行。”周大海也了解村長,知道他這麼說就是真的不想讓人陪他繼續嘮嗑了,於是也沒廢話,直接站起來,連滾帶爬地往外走。
村裏因為劇組的事情產生分歧,但是並沒有鬧出太大的水花。
柏油馬路上,車子快速地往前行駛著,路兩旁的風景也快速的從眼前出現,在消失。
陳萱問李成:“知道什麼線索了嗎?”
“不知道,李家村裏的人都太謹慎了。”李成搖頭,坦白地說:“我說我是劇組的人,過來看場地的,那邊的房子都裝修得很好,隻有我家的房子還是土坯屋,而且已經倒了,就待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結果村裏的人就問我,是不是想問跟他們家有關的事兒。”
警惕到這個地步,真要打聽點兒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們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了,根本不會讓你問出半點兒東西來。
“這倒是個問題。”陳萱說:“那證據就卡在這裏了嗎?”
“差不多。”董國成揉著太陽穴,一直開車,真累得慌,必須要全程注意力集中不說,這兩個人聊天他也想聽著:“之前我調查,也是卡在這裏,所以上次那個人給咱們打電話提供這個思路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
陳萱隨口問:“奇怪什麼?”
“李家村的人什麼時候嘴鬆了,能問出問題來了呀?”董國成說:“當時我就想,有時間一定要過來看看,結果這情況還是跟當年的差不多。”
“當年……”李成說:“隊長,能麻煩你跟我說一下,當時發現屍體是什麼情況嗎?”
“你不是說你家屋子已經到了嗎?”董國成問。
李成點頭:“對啊,這事兒跟屋子倒沒倒有關係嗎?”
“如果沒有倒塌的話,你可以過去看看,你們家的廚房就在外麵,而屍體就是在你們家廚房的柴火堆裏發現的。”董國成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形,當時他們去的時候,周圍圍著非常多的人。
他們都趴在門口,往裏麵看。
死者是同村的另外一戶人家,所有的人知道是李山平殺害死者以後,都覺得難以置信。
他和當時的老師進廚房,後麵的警察把屍體抬出來,法醫檢測傷口發現,死者是被鈍器砸死的,傷口非常的血腥,慘不忍睹。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痕跡。
而殺害死者的斧頭就在李成家裏,斧頭上的指紋被擦拭得相當幹淨,但是斧頭上卻有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