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我們排除了熟人作案,一個陌生人或者說和死者不太熟的人為何要分屍?這樣做費力不討好,而且有時候做得越多越容易暴露,那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兇手比較變~態,或許是仇恨女性,也或許想掩飾以前的罪行。

第二,死者私生活混亂,這一點跟孟行行、袁曉棠等受害人如出一轍。

第三,連環殺人案的兇手被警方發現過一次,他出於懼怕不敢作案,但又控製不住殺人的*,於是改變作案方法。甚至希望賈夢紅的屍骨被野獸撕得粉碎,這樣一來,就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了。

第四,連環案的兇手上班時間靈活,他完全有時間跑到幾百公裏遠的大明市作案。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昨天晚上我已經給省廳打了電話,現在就等著那邊的消息反饋吧,如果連環殺人案破了,本案應該也就破了。」

當天下午,宋原和微微本來打算回省城的,一場猝不及防的暴雨降臨至大明市,不間斷地下了一夜。路麵積□□,高速也封了,他們隻好暫時滯留在賓館。

在賓館什麼也做不了。周楊整個人癱在沙發裡,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外麵仍是狂風暴雨,辟裏啪啦打在窗戶上。

周楊看了一眼,說:「下吧下吧,可著勁下吧,最好等雨停了,我們一回到省城案子就破了。」

「希望如此吧。」陸微微打開電視,找了一圈,最後定在某綜藝節目上。

周楊伸了個懶腰:「我說,宋~處,你和微微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好提前縮衣節食,把紅包給你們準備好。」

「你是有多窮,一個紅包還得縮衣節食?」陸微微轉著遙控器,目光漫不經心地放在電視上。

宋原目光含笑:「微微沒意見的話,等案子破了就結。」

陸微微繼續把玩著遙控器,故意問道:「那如果我有意見呢?」

宋原抽走她手中的遙控器:「你有什麼意見?」

「我……」陸微微剛想說,宋原又來了一句:「有意見保留。」

陸微微:「……」

周楊:「哈哈,微微,你被吃定了。」他跳起來,從抽屜裡拿了副撲克,「來來,我們打牌吧。」

陸微微拒絕:「不玩,我要看電視。」

第二天,三人就坐車離開了大明市。大明市這邊仍是陰雨連綿,省城這邊卻是艷陽高照。三人回到省廳,已經過了下班點,夕陽下的省廳辦公樓格外規整氣派。

走廊上,劉敏知笑著迎過來:「還以為你們還得再被暴雨困幾天呢,沒想到突然就回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正要給你們打電話呢。」

周楊笑嘻嘻地說:「什麼事?公事還是私事?」

「當然是公事。」劉敏知神情一肅。

劉敏知還平常做什麼都是不疾不徐的,鮮少露出這副表情。陸微微看得心口一跳:「那個變~態不會又殺人了吧?」

「怎麼可能?」

「那就好。」

「你們不在的這幾天,上頭又給安排了任務,我給你們交待一下。」劉敏知邊說邊走進辦公室,宋原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周楊一屁股坐在椅子裡:「已經下班了,還交代什麼公事啊。明天再說。」

劉敏知當做沒聽見,從桌上拿起數遝文件交給宋原:「你這兩天出差,工作積壓了不少,都放到我這裡來了。你回頭好好看看吧。」

宋原翻看了幾頁,都是屍體檢驗委託書,淡笑:「看來又有得忙了。」

劉敏知看了微微一眼,調侃:「是啊,你再這麼忙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抽出時間結婚。」

陸微微搖頭失笑:「你和周楊老是拿這個開我玩笑,我和宋原不急的。」

劉敏知又拿出一遝文件來甩到周楊懷裡:「這是你的。」

周楊胸口遭遇重重一擊:「哎呀,好疼。」

陸微微白他一眼:「裝吧你就。」

周楊捂著胸口:「我沒裝啊,這些文件都是人命堆積起來的,雖輕若鴻毛,但在我心中重如千斤啊。」

三人紛紛鄙視他。

劉敏知又說:「後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每人都得出席,不得請假。」

「知道了知道了。」周楊點頭如搗蒜。

宋原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著微微的杯子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問微微:「喝水嗎?」

陸微微:「我要喝熱水。」

宋原喝完水:「我去給你接。」

周楊左看看右看看,老劉還在這交待事情呢,這兩人就旁若無人地秀氣恩愛了?

劉敏知又說:「還有,我們省新招錄了一批法醫,過一段時間可能要來省廳培訓。宋原,廳長說了,這事由你主持。」

宋原接了杯熱水,眼裡帶笑:「我知道了。」

劉敏知又交待了一些日常的行政事務,周楊不耐煩地踢了下他的椅子:「你有完沒完?」

「最後一項,案子破了,省廳決定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案件偵破,後天還要開慶功宴,你們一定得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