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他不能再失去。
葉森發覺手被越握越緊,不禁抬頭問道:“怎麼了嗎?”卻在視線對上的時候,被對方的眸子迷住了,“我從前就這樣覺得了,你的眼睛……好漂亮。”
水一方捉住他情不自禁進伸過來的手,曖昧的笑了笑,移開了視線:“前麵很熱鬧,我們過去吧。”
為什麼不讓我碰?從來不知生氣為何物的葉森在此刻感到心底隱隱不舒服,好似原本屬於自己的權力被剝奪了一樣。
沉默著往前走去,回過神時才發現眼前換了景色,與之前的冰雪天地截然不同,這邊是一片喜慶的紅色海洋,處處掛著玲瓏別致的紙燈籠,跳動的燭火把燈籠映襯得尤其吸引人。近看之下,燈籠上都用蠅頭小楷題了詩句,賓客們不約而同駐足觀賞。
“看來這裏是在猜謎。”水一方看了眼近側燈籠上的詩句。
“猜謎?”葉森饒有興趣湊上前,讀出那句,“曠野黃昏西日落,兩山相對有人家……”在口中咀嚼了一會,看向水一方求解。
水一方伸出修長的手指在那燈籠上比劃出一個字——“庚”,最後一捺劃下的瞬間,從紙燈籠竄出一束燦爛的火花,火花星星點點,顯得十分稚趣,就在大家以為火花熄滅的時候,伴隨著一聲清亮的響音,紙燈籠裏再次竄出一道金線,射向高空,“砰”地在上空綻放出耀眼絢麗的光芒。
這種別出心裁的獎勵牢牢吸引住了葉森的目光,他仰頭凝望著刹那流光:“原來,不管在哪裏都會有美麗的東西。”說著,看向水一方,微微一笑,“謝謝你。”
水一方看著他映照在燭光中分外眩目的笑容,怔忪了好一會,張了張口,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葉森再次看向上空,那裏煙火已經消散:“這樣,我也不用擔心爺爺一個人去世,還要一個人到一個陰冷黑暗的地方。雖然,你說爺爺已經投胎了,但我剛剛還在想,會不會在這裏遇見爺爺。”
注視著少年裹著華服愈顯纖細的身影,水一方張開手摟住了他。
葉森睜大眼睛,對方銀色的發絲輕拂過他的臉頰。獨特的沁涼冷香猶如溫涼的水緩緩包圍住他,讓他不覺一陣恍惚。
“剛才接到通知說一方大人大駕光臨,沒想到竟是逛到我們第一殿來了。”一道略顯輕佻的聲音由遠及近,周遭的賓客都自動散開,留出恰到好處的距離。
葉森從水一方的懷中探出頭看向聲源處,是個長相周正,衣襟敞開的流氣青年,他身側的另一位青年倒是十分整潔儒雅。
“原來是秦廣王,好久不見。”水一方微笑頷首,一邊鬆開環抱葉森的手。
秦廣王走近他,痞痞的把手搭在他肩上,壞笑著看了眼葉森:“這本尊看上去清秀是清秀,卻不怎麼通透呢。不過,能保住元神恢複成這樣,一方大人,你可真是不簡單。”
正當葉森對他的話感到疑惑的時候,忽然注意到旁邊那位儒雅青年,吃驚的說:“你、你不是那位站在路邊提著燈籠等人的書生?”
青年抽[dòng]了一下嘴角,以手遮臉,轉開了頭:“你認錯了。”拜托,不想跟這個怪小孩相認啦!
秦廣王一聽,伸手扳正青年的臉,故作驚訝的說:“原來流螢你認識一方大人家的小公子呀。”
流螢拉下他的手:“一方大人救過我的命,當時見過他啦!”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你沒等到要等的人嗎?”葉森關心的問道。
流螢臉一紅,默不作聲。
秦廣王摸摸下巴:“小公子問你呢,怎麼不回答呢,這樣小公子會不開心的哦,是吧?”說著朝葉森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