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果然是水做的,坐在程嘉琬先前坐的位置一邊道謝一邊抽死,“真的好感謝你,昨晚上要是沒有你的話,我估計我現在…你有沒有好一點?”
小姑娘腦袋被磕破了,纏著厚厚一圈紗布。她昨晚跟傅時衍一道兒被送過來醫院,之後就是各種檢查,要不是爸媽攔著說影響人家休息,她昨晚就想過來看他了。
傅時衍不太受得了女孩子這種暴風哭泣的場麵,印象中,程嘉琬很少這樣,她難過的時候都是靜靜的,越難過的時候越安靜,靜靜地紅了眼圈,然後靜靜地流眼淚。
這種性格太吃虧了,他倒是希望她也能這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事事都藏在心裏。
傅時衍舉著手想安慰她,又覺得不太合適,於是便不停重複,“你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了,好好養傷。”
“嗯!”女孩兒拿手背擦了眼淚,“你也要好好休養,對了,等會我媽會過來送飯,你想吃什麼,我讓她給你做。”
“不用這麼麻煩,我這有吃的。”
“那有人在這邊照顧你嗎?”小姑娘問完話,就看到了重返病房的程嘉琬,輕輕淡淡的妝容,頭發紮成一束低馬尾,身上是簡單的淺色針織衫和黑色打底褲,一眼看過去,不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很驚豔的美,但一看過去,就很難再移開眼。
“這位是?”
傅時衍的視線從程嘉琬一進來便一直粘在她身上,聽到小姑娘的話,他收回視線,微微衝她一笑,“我太太。”
程嘉琬同她打了招呼,又寒暄了一會,護士過來打消炎針後,女孩便離開了。
因為要轉院,所以今天醫院沒有安排更多的術前檢查,就隻是打針,但是病房一上午也沒有消停,除了傅時衍救的那個女孩,還有他那些在H市的同學,朋友,一個個的跑過來探望,警察那邊也來做了一輪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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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轉院回S市的醫院,傅時衍這個工作狂,直接讓董特助把他辦公用的筆記本,還有各種需要處理的文件都搬病房來了。
程嘉琬勸他好好休息,他也聽不進去,非說自己隻是腿受傷而已。她勸他不動,索性自己也拿出案例文件,擱在病床上支著下把開始研究。
她從昨晚知道傅時衍傷了腿之後心裏便一直不踏實,白天一直在忙,也沒時間睡午覺,這會支著下巴,才看一會文件,困意便開始襲來,沒多大一會,人就開始迷糊了。
醒來太陽已經落山了。她趴在床邊趴得有點久,手臂有些發麻,迷瞪瞪地從手臂上抬起頭時,就看到傅時衍在衝他笑,“睡醒啦?”
“嗯。”她看了眼外頭,然後拖過來他的手,一看手表,已經六點多了。
他拍拍她的腦瓜頂兒,“那吃飯,我都餓了。”
程嘉琬認出來家裏的保溫飯盒,“我媽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叫我…”
葉女士是想叫醒自己女兒的來著,陪床照顧病人,可不就是以防不時之需嘛,可女婿不讓叫,跟他們說話都把聲音降得低了又低,唯恐打攪到自己老婆的睡眠。
兩個人吃過晚飯不久,凱撒的那堆狐朋狗友兼戰友便到了,這幫人探病的路數跟人正兒八經來探病的也不一樣,一來便繞著圈兒上上下下把人觀察個遍,“還挺精神,看來沒太大問題。”
程嘉琬跟一幫人寒暄了幾句,便出去洗水果去了,留他們兄弟幾個說話。
李牧看著傅時衍歎氣,“哎,要不是咱們凱撒今年確實挺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命犯太歲,這才多長時間,兩次車禍了都。”
“上次是運氣不好被人追了尾,這次是見義勇為,性質還是不一樣的。”董特助不厭其煩地再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