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橫老實,掄起拳頭就要打。
“等等,誰始亂終棄。”程風的話還沒有說完,木橫一拳打到他眼眶,印出一個黑印。“喂,我還沒有說完,我什麼時候始亂終棄了。”
“還不承認,木頭,再打。”
木橫點頭,一揮拳打得程風的鼻子歪到一邊,鼻血直流。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今天落在你們手上,要打要殺隨便你們。我沒在怕的。不過你們要算是惜美的朋友,在臨死前至少再讓我見她一麵。”
“你還有臉提惜美,沒擔當的男人。”阿楚翻了翻白眼,朝木橫使了個眼色。
木橫明白他的意思,拎起程風,朝他的肚子揍了幾拳。
“咳……”程風的手讓牛皮繩捆著,不能反抗,被揍了也隻能縮在地上喘氣。
“我問你,你是怎麼騙惜美的?”阿楚拿門栓推了推他,絲毫不擔心他所受的傷。木橫下手還是有分寸的,雖然看上去很慘,但是傷得不重,至少死不了。
“我……我沒騙她。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你不娶她!”阿楚踢了他一腳,覺得他骨頭太硬,訕訕地繼續用門栓推他。
“我還有任務,不能娶。”
“也不帶她走,寧可她在這裏被別人說閑話?”
“她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楚沉默了一陣,問:“你到底有什麼任務,和於家有關?”
“此事與你無關。”程風冷冷地說。
“落在我手上,你還敢嘴硬。木頭,好好教訓他。”
“別用的,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我都不會說。”
“是嗎,你不顧自己也不顧惜美和她的孩子嗎。你家主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拋妻棄子。沒用的男人,你就是對她不真心。學學木頭,他脫離了你們,現在過得不知多好。你連這點勇氣也沒有,哪裏配得上她。她一定是被你給騙了,木頭,打他,我看他就覺得不順眼。”
木橫微一皺眉,卻沒有動手,“有人來了?”
“誰?是敵是友?”阿楚沉聲說,站到木橫旁邊,有木橫在,他就不怕了。
“叩叩”門上傳來敲門聲,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外麵喊道:“兩位,在下護衛隊隊長於忠,想向兩位討要一個人。”
沒及阿楚回答,他已經推門而入。護衛隊是於家的訓練出來保護江下百姓安危的,隊長於忠是於家收養的眾多孩子中的一個,對於家一片忠心。他和阿楚曾在於府有一麵之緣。朝阿楚拱了拱手,他低頭看到地上的人,“楚大夫,能把他交給我處置嗎。”
“當然可以。隻是,能留著他的命嗎,我的氣還沒有出完。”阿楚淡笑地說道。
“此人關係重大,一時應該死不了。”
“死不了關上一輩子都行,最好別讓他出來。”阿楚勾著嘴角,幸災樂禍地看著地上的程風,“真可憐,你那主子沒罰你,仇人就上門了。你命薄,沒福享天倫之樂,你那個孩子就跟了我嗎。跟我姓楚比跟你姓程好聽多了。”
“你……”程風氣得漲紅了臉,自己的孩子哪能輕易跟了別人。沒等他說什麼,木橫已經一腳把他踢到於忠懷裏。
“多謝了。”於忠拎著他,大步出了門。
“真沒意思。”等他走遠了,阿楚把手上的木栓扔到地上,悻悻地摸了摸下巴,“木頭,於家到底出什麼事了,是悅夫人嗎?”
“她好像失蹤了。”
“怪不得。”
於悅失蹤大約是清明時發生的事情,開始大家都沒有在意,每年清明她都會失魂落魄一些日子,也可能躲在哪個角落喝酒去了。但是三天不見她的蹤影,這著實有些怪。以前不管她躲在哪裏,知秋都找得到,這回連知秋也沒她的消息,他以為她在小院那個男人那兒,忍了好久,在小院門口轉了一圈,問了裏麵的小僮才發現於悅沒去過。大家這才發現她失蹤了,想找都沒有任何線索,連她什麼時候不見都不清楚。除了一般匪類,就是西朝的人,程風作為黃泉的人,也有重要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