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沒法下旨令你全力護駕。”
“你知道就好。他叫你跟他一起坐乘攆安的不是什麼好心,你在他身邊,我自然是拚死守護,說不定,他還不放心我,留你在身邊,必要時,你就是他法碼。但是這一次,任他整什麼妖娥子,我也不動用的我燕雲騎替他拚命。”
“平南王帶進京的侍衛都不是普通侍衛,明王裏的侍衛怕不是對手,而且平南王是主,明王是半客半主,侍衛人數也少過平南王,再說明王向來城府其深,聽聞立太子前他與曹家走動很勤,表麵上他是中立,其實他站在曹後那邊的。明王世子又與平南王走得很近,明王府的侍衛會幫哪一邊?”
方堯笑道:“兩個時辰以前,明王世子趙祥打死了一名官妓,被押到刑部。刑部是韓浩源的地盤,這就差不多等於他把趙祥捏在手裏做人質。”
李君鶴又是驚異又覺好笑,明王世子雖然花名遠播,但在這個節骨眼出這種事情,天知道是真是假:“他是太祖血脈,打死官妓賠點銀子就可以,甚至不用動用明王出麵,刑部裏頭喝杯茶就能出來,韓浩源拿什麼理由把人關到明後兩天。再說這點上事,用不著驚動刑部嗎?”
“上次刺殺的我小倌招認出是受明王世子受雇。”那日畫舫上的人隻是前一日受了吉祥如意的要挾,給他們提供場所。而吉祥被打得皮開肉綻之後,就招認是受明王世子指使,方堯天天在瓊華宮裏,這事就暫時擱下來了,現在一並將口供連同犯人一起交至刑部,明王也隻能任由刑部先把人扣下來。
李君鶴一哂:“你信嗎?”
方堯笑道:“不信。明王世子遠不及他爹城府深,有手腕,卻也不是草包,派人行刺我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隻會替他人做嫁衣裳,他沒那麼蠢,不過,謀刺親王的罪,夠他在裏頭先呆幾天了。明王就隻這麼一個兒子,你說他幫誰?而且,我敢篤定,趙身邊應該還有一隻奇兵,這次也該他亮家底了——”
李君鶴半信半疑,他曾跟在皇帝身邊不少時日,一直覺得皇帝身邊隻有尋常侍衛。
方堯看了看四周,確信他們周圍沒有別人,才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魅影?”
李君鶴茫然地搖了搖頭。
“魅影是我朝隸屬皇帝的暗殺組織,或者說是保衛皇帝的秘密組織,他們輕易不露麵,但都是自小受訓的高手。那些魅影就隱藏在這皇宮裏頭,也許是名普通的宮女,也可能是雜役太監,也有可能是一般的侍衛。魅影任務失敗或是被人認了出來,就隻有死。我的師父曾經是魅影,不過他沒死,隻是受了重傷,倒在我家後門口,是我救了他,把他藏在方家,他就做了我的師父。趙禕讓你陪在他身邊,是想逼我動燕雲騎,他跟平南王狗咬狗,我憑什麼要出動燕雲騎?所以這次,我要逼他動用魅影。”他撫著李君鶴的頭發,溫言說道:“你放心,有我在,任何人也別想傷你一根頭發。”
李君鶴點頭道:“我知道。不過你也要小心了。平南王真要動手,他肯定會把你當頭號大敵。”想想方堯還真冤枉,趙禕不信任他,別人要造反,卻又先想到要對付他。
兩個人一起回了會寧宮,韓浩源自他跟著王思恩走後,就在等消息,見他回來,忙不迭地上來問結果。李君鶴眼神一凜,神色肅穆說道:“韓浩源,王思恩所謂的脈案,可能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他根本就沒有病!”
“他根本沒有病?!”韓浩源難以置信的看看李君鶴又看看手裏的賬本,這是他剛剛從太醫院裏借著查趙暉出痘一案,從醫官院裏拿出來,每隔一天,王思恩就會從太醫院裏取些藥材,雖然其中不管鹿茸,熊膽這些名貴藥材,但是也值不了多少錢,依王思恩在趙禕身邊的地位,隨便找哪個大臣打下秋風,也足夠把這藥材買一庫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