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怔一下,心髒不由自主的攥緊。

用語太過急迫,讓人根本來不及細想,從下線到各自回房休息,這不算長的時間裏,究竟能夠發生什麼變故。

畢竟以謝珩之如今的身份,可能短短一秒,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又或者是這之前就發生的?

回憶一下,小崽子下線時麵色似乎是有點不好看,但是詢問起來的時候,又不說話,於是顧和當時隻好把人團吧團吧先塞進被窩裏。

現在看來,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給餘鬆回信息時,顧和已經匆匆走到謝珩之門外,屈起手指,敲門聲顯得急迫。

門內冷著臉,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努力維護遊戲秩序的謝總,聽到聲音,微不可查一頓。

他似乎有些驚訝,沒有反應過來一般,質感冰冷,總也不顯露情緒的灰眸輕輕眨一下。

然後才想起門外的人是誰一般,迅速應聲,並按下智腦的關機鍵。

敲門的人走進來,看到他,麵容怔一下,眼睛裏本就盛著的擔憂不由濃重起來。

倒不是顧和多想。

隻是在沒人確認情況的狀態下,接收到一條似是而非的消息,一進門,又看到本以為睡下的人,實際上落寞坐著,孤單發呆的模樣,任誰都不會感到放心的。

甚至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解決的事。

這麼想著,顧和走過去,直視著人的眼睛,嗓音低低,帶著安撫:“發生什麼事了?”

他像是麵對著一個需要被好好保護的幼獸,並不在意這隻猛獸實際上已經成年,已經有了高大的身軀和強大的力量。

隻覺得這還是隻小崽子,遇到不能自己解決的事時,實際還需要他的保護和安撫。

一隻手輕握智腦,確定它因長時間工作而微燙的溫度降下,自己做的壞事也不會被發現後,謝總茫然睜眼,手指微不可查一頓。

想了想,他抬起眸子看麵前的人,謹慎的沒有說話。

實際上這是因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處於被當場抓包的懵逼狀態。

但他這樣的反應,好像難得無措的模樣,讓顧和不由更加擔憂了。

心裏咯噔一下,顧和摸摸人因為裸露在外,變得微涼的皮膚,俯下`身,輕輕親親人的眼皮:“餘鬆剛剛給我發消息,說出事了,怎麼了,問題大嗎?”

出事,餘鬆……?不解的眨下眼,感受著眼皮上的微涼觸♪感,聯想到某些可能,謝珩之差不多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站起來,抿著唇,先是默不作聲把人抱起來,先放進自己已經被身體暖的溫熱的被窩裏。

圈地盤一樣,一點一點把人認真裹起來,然後才注視回去,認真搖搖頭:“阿和別擔心,沒事,餘鬆可能是喝多了。”

“……喝多了?”這不是具有說服力的理由,顧和眨眨眼,聽的哭笑不得,但也明白大約不是什麼大事,眉眼不由舒緩的彎起。

看到他放鬆了,謝珩之垂下眉目,唇畔也彎一下,宛如冰雪初融,姿態卻還是一本正經:“嗯,剛剛也發消息告訴我,說是年終獎不想要了。”

顧和被逗得笑。

他靠在床頭,眼睛彎的十分漂亮,雖然被裹成一顆繭,但隨著動作,還是有奶白色的皮膚隨著脖頸映入人的眼睛。

又軟又漂亮,像甜的不能夠再甜的糖,好像輕輕舔一口,就能夠一整天保持心情愉悅一樣。

肩膀上猝不及防蹭上顆腦袋,顧和忍不住笑,又因為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驚訝的打了一個小小的嗝。

謝珩之克製不住的把他抱進懷裏,灰眸明亮,斂了暖色燈光,簡直不知道怎麼喜歡才好。

“我……”顯然這個小小的嗝也驚訝到了自己,顧和抿一下唇,臉頰不自然紅一點,“咳……還是忘了吧。”

“好,阿和說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