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敢。

尤為的矛盾,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啊,就是這般優柔寡斷。”君施搖頭,他接著道:“當初就不該改了他的記憶,他對你有情你對他也有意,幹嘛還要改了他的記憶,弄得現在進退兩難?”

“我不敢。”

輕飄飄的三個字,是彌生心裏最大的苦,他不敢去看姬澤元的眼睛,生怕裏麵帶著的是恨,也害怕他會問,問為何那麼忍心剝了他的妖丹。

不可否認,他就是做錯了,當時的他將仇恨看得太重,重到沒看清自己的心,乃至於發生了後麵這些事。

“那你打算繼續騙下去?”君施有些不讚同,這樣騙來騙去,最後還不是要知道的,與其一直瞞下去,到不如早說得好。

更何況,他接著道:“為師算了一卦,京城有變,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更不知道後果如何,倒不如現在說清,省得以後沒得說。”

“師父,可是何事?”

君施搖頭,什麼都沒說,也不知道是他也不知道,還是說他並不想說,隻不過他不想說得事,誰也追問不出來。

彌生沒在追問,打算回屋去照看姬澤元,然而就在轉身之後,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隻見在門口那裏,站著一個身影,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更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

彌生喉間有些幹澀,他張了張嘴,去什麼都說不出來。

倒是姬澤元站定在那處,開口道:“你瞞著我什麼呢?”

很平淡的一聲詢問,絲毫聽不出裏麵到底帶著怎樣的情緒,卻讓彌生怔在那裏,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也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姬澤元緩步走上前,他盯著麵前的人,再一次開口:“說呀,有什麼事不敢說的?”

彌生躲閃著望來的目光,視線往下,根本不敢望過去,他張了張嘴,幹啞的道:“你記起來了?”

姬澤元沒回答他的話,也不打算回答,而是一直等著。

本想等著一個回答,卻不想不但沒等到,反而把人給嚇跑了。

望著‘唰’得一下就不見的人,姬澤元有些沒回過神,他可不知道彌生居然這麼好嚇,這麼一下就跑了。

轉頭問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這麼一嚇就沒影了?”

沒錯,他其實也沒聽明白,本想詐一詐,沒成想沒炸出來不說,還將人給嚇跑了……

君施一臉無語的搖頭,他知道君濟的性子,倔強說了肯定不聽,便施了法讓姬澤元早點醒來,本以為這樣就算沒能恢複記憶,也能根據他們的話猜到一些什麼,結果呢……

碰到了一隻傻妖。

將水杯中的茶水喝光,君施也懶得理他,手上一揮,人便消失不見,獨留姬澤元待在此處仍舊有些發懵。

他撓了撓頭,難不成是他沒演好?早知道他就該多和狐狸去戲園子逛逛、多學學才是。

不過可惜,到底遲了些,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想詐到禿驢怕是很不容易了。

走到石墩邊坐下,姬澤元伸手撐著下巴,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明白一點,果然被北淳之說中了,禿驢很神秘的嘛。

突然,他坐直身子,雖然不明白禿驢哪裏騙了他,可他剛才可是聽清楚了,京城內會發生大事,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聽著像蠻嚴重的,他得跟狐狸提個醒才是。

起身站起,姬澤元剛要轉身離開,就站著不動了。

他的視線落在木屋外的一處,在那裏他看到了一樣東西,一樣讓他眼睛都不舍得移開的東西。

三根五彩斑駁的羽毛!

好美呀!和他沒燒焦的羽毛不相上下了!